中型汽车的后排歪歪扭扭躺着昏迷不醒的人质,赵星泉面部肿胀,嘴角还挂着血渍,看起来状况很糟糕。
新的藏身地点距离原来大楼不远,明放抱起棠茵就走,明樊任劳任怨地搬运人质。
将几位人质放在新房间,检查过黑色布条和锁链,明樊又拉起赵星泉的衣领,拳头冒着青筋,一拳又一拳,狠狠往他肚子上砸,直到昏迷状态的小警察吐出一股夹着鲜血的酸水。
明樊还在为迟叙的死难受,不能表现出来,于是想将一切怪罪到棠茵身上,可又舍不得责怪,只能来找人质发泄。
分明小人妻才是最无辜的,她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被绑来到现在只能任由他们拿捏。
迟叙为小人妻产生中途罢工的心思,归根结底是对他哥太过信任。没人比他更清楚,他这亲哥狠起来连亲弟弟都会放弃,更别说一个认识几年的“朋友”。
迟叙的尸体还丢在原来的窝点,明放说就这样扔着,最好能用来模糊警方的调查,让他死得有点价值。
真狠啊,明放。
明樊点了一根烟,拿手掐着,倚靠在门框上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缭绕烟雾。
直播正在接近时间,他来问明放接下来的安排,正巧看到他在喂小人妻吃饭。
新房间的吊灯亮堂温暖,棠茵的脸蛋被暖白色的光打亮,卷翘的睫毛下一汪清泉般的水眸,雾蒙蒙的氤氲着水光,唇瓣微微轻启,又粉又嫩的双唇之间露出贝齿,轻轻咬住明放手里的铁勺,无辜得和初生的懵懂小绵羊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