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轻的一下，跟刚刚毫无感觉甚至觉得惊吓的情况不一样。

心脏如同被什么东西勾住一样，忽然缩了一下，被吻到的地方变得酥酥麻麻的，好像要立刻融化开来。

有那么一瞬间，苏意都觉得自己已经停止了呼吸，只有心脏在疯狂跳动。

而对面的男人也不平静。

他用着最淡然的语气，最炽热的眼神，说着最让人意想不到的话语。

“祂亲了你，你却没有躲开。”

“我很生气，也很嫉妒。”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这样的想法其实很早就有了。

男人宽大冰凉的手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移动到了少女的后颈，细细摩挲着，这样的姿势正好能将她完全掌控，连一丝逃离的举动都没办法有。

可苏意没想过要逃离。

她反而结结巴巴地开口：“既、既然你亲了我，那我就要对你负责了，以后、咳，我会保护好你的……”

一紧张，连说的话都是反的。

明明被占了便宜的是她。

要负责也不该轮到她呀。

但少女可不管这么多。

被她盖了章的人，就是她的了。

见此，沈慕白眼里破天荒闪过了一丝笑意。

“所以，现在我是你的男朋友了吗？”

他知道人们相互表达喜欢之后会询问对方这个问题，似乎这样的身份会给他们来带安全感。

宣示主权般的做法。

却意外地有诱惑力。

少女的脸一下子红了，比刚刚更红了，连眼尾都是荡漾的，像含了一汪春水，叫人忍不住想溺死在里面。

“嗯……”

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传入沈慕白耳中，像是飘入了干草堆的火星子，只一瞬就引得蛰伏其下的火焰蹿高，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似乎觉得有些干渴，其中还混着没能熄灭的未知欲望，令他的指尖都有些发麻。

他想，他天生就是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