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好像有些走神,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佩姬可是特工,察颜观色那是基本功,史蒂夫一个音调不对她都能分析出一大堆东西来,更别说这么明显的状况了。
“你在想什么?”
她的目光变得犀利了,端着酒杯坐直了身体,把自己的脸伸到史蒂夫面前。
史蒂夫回过神来,他朝佩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用力搂了下她的肩膀,今天她穿了一条花裙子,很好看。
“没什么,我在看不远处那艘船,它好像有些不对劲。”
佩姬看了看大概两百米外的邮轮,那艘船和现在两人乘坐的邮轮差不多大小,航速也差不多,只不过上面黑漆漆的一片,看来是乘客都睡觉了的样子。
“嗯嗯,你觉得它是幽灵船对吧?”佩姬扭过头来,对史蒂夫无奈地说道。
史蒂夫严肃地摇摇头,他把酒杯中的酒水倒进嘴里,伸手在椅子下摸索,但是却没有摸到盾牌。
在退伍了之后,制服和盾牌作为国家财产都交回去了,军方又重新选出了一个美国队长,现在那新人正在卖国债,准备对越南用兵呢。
至于他伸手去摸盾牌,只是习惯了,没有了那红蓝白相间的圆铁板,他还真是感觉少了些什么。
“我没有开玩笑,我觉得他们是九头蛇。”
佩姬也看到了他的动作,不由地叹了口气,她摸摸史蒂夫的胳膊:“我们回舱室去吧,我知道你退伍了以后还是不适应,但是你表现出来找武器,疑心病,这都应该是最近太累了。”
说完,她站起来,打算拉着史蒂夫回房间去。
不过史蒂夫抓住了她的手:“亲爱的,上一次我感觉累还是接受血清的前一天晚上呢,这艘船离我们太近了,这绝对有问题,可能是为了在岸基雷达上造成重影,就像是NAZI潜艇躲避声呐事最擅长的把戏。”
佩姬又坐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是,晚上航行一盏灯都不开确实有问题,因为连瞭望哨上都是黑的,再加上隐约有人影再黑暗中跑动,船只吃水也明显很深,我也怀疑他们。但又能怎么样?我们现在就是两个美国平民,连后援都没有。”
“我游过去看看,你来做我的后援。”史蒂夫站起来左右环顾,很快把走廊上垃圾桶的盖子拆了下来,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当做盾牌。
佩姬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裙子下面的枪套里拔出手枪,检查子弹后打开保险:“我们明明说好只是出来度假的。”
“就当是健身活动吧,前些天海鲜烩饭确实吃得有点多。”史蒂夫亲了亲佩姬的脸,笑着说道:“不用怀疑,我这不是PTSD,直觉告诉我对面那艘船有鬼。”
“这说法让你像是新出道的超级英雄,不是身经百战的战场老兵,你应该更肯定一些。”佩姬笑着推了推他,她对于史蒂夫是很有信心的:“不过最好别让我开枪,这很可能引发国际事件,最好能抓到证据。”
“你这就是真把我当新兵了。”
史蒂夫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调皮地敬了个礼后,反身跳进大海里。
几百米的距离加上海浪,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是送死,但是对于超级士兵来讲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
前些年史蒂夫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游过了英吉利海峡,那夜晚黑乎乎的海水就像是现在的一样。
虽然二战结束后史蒂夫依旧帮着SSR和九头蛇对抗,但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间谍对抗,这对于史蒂夫这个心中都是正大光明的人来说,十分地不适应。
也许在战场上美国队长能够以一当百,但是论玩心眼,一百个他也不如尼克弗瑞。
不过弗瑞现在状况很一般,在新的SSR领导上任之后,作为黑人的他虽然没有再次被弄去打扫卫生,但因为上次的间谍案牵连,他被贬职了,现在又成了底层的外勤特工。
等于是一场二战都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