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只是本将接到上级命令,他正朝此地赶来,让我部不得轻举妄动。”

孙全兴多走两步,与褚昌耳语:“那位爷可是一板一眼的老顽固,我若只为吃席而不遵令擅动,他肯定要处罚我的,老相公,你得替本将想想。”

“奥~是这么回事啊,倒是褚某错怪将军了。”

“所以说老相公,暂且委屈几日与我待在这,等人来了在一起去也不迟。”

“褚某全凭将军做主!”

褚昌原本是想把孙全兴骗到城里杀了,但听见还有更大的官要来,他临机应变,决定要把王仁赡也一并骗进去。

与此同时,正在往南赶的王仁赡连打两个喷嚏,捏捏有些瘙痒的鼻子,没好气的啐嘴:“娘的,哪个吃饱了撑的骂我?!”

八月十二日,算算时间,从北方赶到安南地区时绝对能到九月份,甚至还能得空休息几天,夏去秋来,天气凉爽,很适合北方军作战。

依靠目前上奏的战报,赵景得知安南局势的胶灼,他较为担心起义军会被镇压,黎桓与占城军汇合,所以在十天前就已经命令江南东、西;淮南;剑南东、西五道转运使往岭南道增派三十万石粮食发往岭南道,又着手抽调北方各地甲士五万,由曹彬挂帅,秦翰为监军,李继隆、尹继伦为正副先锋,各级将领二十人,于当天开始南下。

临走时,荆嗣也想去,但赵景以他伤情未痊愈为由回绝他的请求。

不过,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床上躺的难受,就让他去和党进搭档,一起巡视汴梁城去了。

丁朝东线方面,王仁赡来到安邦州前宋军大营,孙全兴乖乖交出了主位,积极汇报了最新战况,又特别帮忙引荐了褚昌。

“哦?你就是安邦州的头子?”

“是。”褚昌点头,摆足了低姿态。“将军,先前是褚某不识抬举,现在我想通了,还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我的罪过吧。”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既能改错,本将自当不会赶尽杀绝,你这个决定,挽救了上万人的性命。”

“多谢将军!”

褚昌表现的颇为激动,顺势又提出了之前的邀请。

考虑到大军劳师远征疲惫不堪,守军卸甲,外加自己的确想进去喝一杯,所以郭守文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此事。

当日下午,王仁赡等将和三千精锐登船,先行跟着褚昌前往安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