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师哥两字,战风渊看了一眼卢崎。
能当大理寺卿的人都不是好相与的,常景启摆出气势,冷冷道:“陛下这两日有口谕,来探视者只能站在五步外说话。跨过去,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卢崎双眼怒瞪。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管你是谁,我有陛下口谕,不信,你进宫去问陛下。”
“你...”
战风渊拉着他:“好了,办正事要紧。”
常景启打开牢门,卢崎先一步跨进去。
关押重犯的地牢设计特殊,外围是极深的水渠,中心处才是关押犯人的牢房。
“老师...”
卢崎被常景启伸手拦住。
“陛下口谕,你们只能在这里和苏旭说话。”示意他们地上划了一条线,不能跨越。
牢房里湿腐的味道很重,还夹杂着疗伤药的味道,丝丝缕缕飘进战风渊和卢崎鼻腔中。
“老师。”卢崎一撩衣摆,跪了下去。
战风渊将食盒放在地上,同卢崎一样,跪了下去。
头抬起来时,望着那具真假难辨的假人,心中早已千疮百孔,痛得呼吸都难。
“前几日才来看过为师,怎么又来了?小渊也来了?”
听到熟悉的嗓音,战风渊只觉一股腥气上涌,悲伤到极致的他,吐了一大口鲜血。常景启在身后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投来关切的目光。
“老师,您身体如何?”卢崎急问。
苏旭没抬头,勾着腰,脸埋在杂乱的头发下,看着盘膝的双腿。
“死不了。”
卢崎像个孩子般展颜一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老师,徒儿上次来看您,您说醉仙楼的月饼好吃,徒儿又给您带了些来,还有师兄,他还给您带了玉泉酒。”
“好,你们都是乖孩子。”
战风渊又咳了一口血,他回京的时候太晚了,没见着苏伯最后一面。这时候,能听到他的说话声,忍不住悲痛。
卢崎打开食盒,想进去把东西亲手喂给老师,被常景启一把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