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个三品大员竟然因为女儿同别人之间的一点小事,竟然敢做出这等欺上瞒下,淹没人材的事情,简直是其心可诛!”这样的事其实在下头早已经司空见惯,隆盛帝对这些情况却是不大清楚,听到儿子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明绣同这于氏以前就是有过旧怨的,难怪她总是死死咬住不放,一会儿安cha了人手进太子府,一计不成则是直接上门来开始威胁了,是谁给了她这么大胆子?
隆盛帝本来一开始怀疑明绣是不是真有什么把柄落到了于氏手上,不然正常人怎么会这么大胆子,敢威胁比起自己地位不知道高了多少的太子妃?不过听到周临渊说起这些旧事,这才释然了一些,随即又想到,如果明绣真的有鬼,她大可以听于舒艳的话,直接将身边的人清出去,又何必这样大大方方,不怕自己的软处被人听见?
这么一想,原本三分的怀疑,又打消了去,想起于氏的行为,着实是有些藐视皇家了,想了想,又将跟着一道进宫的当事人元禄也一道叫进来问了话。元禄本来就恨于舒艳口没遮拦戳自己痛处,此时一听皇帝问话,赶紧加油添醋又说了一通,看隆盛帝气得已经嘴角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越来越冷利,这才住了口又退出去。
下午时分,宫里的旨意就已经传到了于府上头,直指于光左教女无方,出口无状,不但对太子妃无礼,缺了大家闺秀的教养礼仪,而且还有谋害之心,其心可诛,于光左因此而再降两级,调出礼部,于家儿郎两代以内不得进朝为官,看在以往功绩上头,以及于氏年轻不懂礼数,皇上也不再追究,但是宫中仍旧是派了两个教养嬷嬷,直到将于氏规矩教懂为止!
这圣旨刚一出,于光左就昏了过去,连圣旨都是于舒晋接的,只是这个年轻人瞧起来一副灰败的模样,强撑到送旨的太监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这才一屁股软坐在地上,双手捧着的那卷轻飘飘的黄色锦绸,此时当真是重逾千金了。
只是这事于家人却也没办法抵赖,于舒艳刚被元禄以这样丢脸的方式送回府不久,于光左就着急上火赶紧叫了同于舒艳一道去太子府的小丫环碧儿过来问了话,那丫头虽然对于舒艳忠心,可此事闹得实在过大,现在老爷问起哪里又敢隐瞒,当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于光左听到自己女儿不但高声当着众人面不尊明绣,还大言不惭的直喊人家闺名,见面不但不下跪,反倒要她将人全部清走又威胁她,对身边的太监言语不恭之后,当场就觉得如乌云罩顶,知道此事已经难以挽回,只是强撑了口气等到圣旨来了之后,才昏倒了过去。
可真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而且这祸还是自已一向疼宠的女儿主动去招来的!原本以于家的声势,又借着原本罗尚书的光,于光左以往有个身体不适等,都是召了太医过来诊断,但如今于家声势大不如前,这些年又行事连连不利,人家是人往高处走,可他却是水往低处流,哪里肯有太医过来诊脉?因此于舒晋赶紧又使人从外头找了两个老大夫过来,一边送了个去罗氏那儿,一边又送了个去于光左那里,忙得不可开交,受了重伤在c黄的于舒艳因为惹了这么大事,于舒晋心里有气,因此也没让人去管她,只交待了丫头们侍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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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昏倒后经过大夫针炙醒了过来,可听到于光左被降了官,而且往后子孙两代不得进朝为官的话,又昏了过去,这时于家一阵鸡飞狗跳,任由大夫再怎么施针,也一时间醒不过来,于光左则是在半夜时分醒了过来,经过此事打击,他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在这样的危难关头,他好像一下子想通了什么,让人将自己的儿子找了过来。
于舒晋心里有气,这古代的男儿,想要出人头地,只有走入朝为官一途,如今皇上的旨意一下,相当于是把他和他往后的儿子的前途一下子剥夺了,往后他还能做什么?靠着父亲如今累积下来的人脉财产过一辈子?可于光左如今一年混得不如一年,就是有些钱财,又哪里能用多少年?而且经此一事,于家算是臭名远扬了,又哪来的人脉可用?以前他瞧不起靠人脉关系,可如今就是想靠,也没地方去找。
难道以后自己改仕从商?可商人向来地位都不高,要他一个原本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如今要弯下腰,为五斗米跟别人折腰赔笑,他又怎么做得出来?而自己妹妹做的事情如今被人揭发,外头已经不知道怎么传了,他现在只感觉人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以后他要怎么出门见人?这妹妹平日父母都是娇生惯养的,从小就养成了一副娇纵的脾气,那太子妃是什么人,以前也就罢了,如今两人身份地位都不同,她竟然敢这么大胆的跑到人家面前去,要要挟人家,这不是平白给于家惹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