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容此言差诶,这段颎毕竟是西凉老将,屋内门客也大多都是当初刀尖舔血的边境雄兵,想要抓他只怕比起王甫要难了不少,仲容若是不信,不妨赌斗一番。”
阳球说着看向梁广。
听着阳球的话,梁广不免思忖了一二,但是回想起那日拔刀相对的情景,梁广摇了摇头:“方正兄不必如此,真要赌斗,你必输。”
“仲容越是如此说,我便越是想和仲容赌斗一番,既然仲容觉得那段颎不敢反抗,那我便赌,那段颎定然不会束手就擒。”阳球笑了笑,不依不饶。
“既然方正兄这般兴致,那方正兄便说说赌些什么吧?”梁广闻言,开口问道。
“仲容也知道,我有一小妻,甚是宠爱,那日我和她路过白马寺,那寺中有些番人的光头,他们说永昌地界有一小巧生物,甚是喜人,可以抓鼠,唤做狸奴,我那小妻甚是喜爱,我想以仲容万贯家财,差人去寻倒也不算难事。”阳球一边说着,看向梁广笑道。
“此事不易,但方正兄有此兴致,我自然也愿意相助,只是既是赌斗,那方正兄又该作何呢?”
“便同等赌注如何?”阳球看向梁广。
梁广闻言心头一声轻笑,但表面却点了点头,说道:“那便依方正兄所言。”
一番言语,两人已经走到了段颎的府邸之前。
不过,这一次一向以杀人闻名天下的段颎并未反抗。
不仅大门洞开,甚至段颎的儿子出门迎接,说自己的父亲已经在院中白衣待罪。
阳球的脸色自然是格外难看,但梁广心情却有些复杂,梁广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确实跪在院中的段颎,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当事实摆在脸上之时,梁广却感觉有几分难以信任了。
他先是让身后的甲士进入屋内,三息之后,方才走入屋中。
但是显然,这一次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段颎依旧在院中白衣待罪,而整个屋内,安静的根本不像一位边关将领,朝中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