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顺着青年的额头流下,重枣色面容在此刻憋得通红。
青年拿起左手的铁夹又再度放下,眼前的棕马力大无比看起来便有些神骏,在青年看来自然是价值不菲,又怎是他一个铁匠家的孩子能够赔付得起的。
青年自幼便有勇力,又好打抱不平,从小到大不知惹了多少事端,之前也是因为见不惯恶人横行替人出头,方才让自己一家变卖家产回到祖地,此刻刚刚回来几日,若在惹事端。
青年想到这里,咬了咬牙,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力量再大几分,也好将面前的畜生控制住。
因为怕惹麻烦耽误家里,青年不敢杀马,于是便只想用自己的力量将这惊马制住。
可是人力毕竟有穷尽之时,那惊马更是因为天象和周围的嘈杂慌乱陷入疯狂不留余力,青年纵然用尽那远超常人的全身力道,可又怎能将那惊马制住。
砰的一声,那青年被那惊马拖倒,随行十米有余。
尘烟扑扑,那青年在这尘烟之中试图站起却又被拖倒在地,本就劣质的衣物更是破破烂烂满是灰土。
“如若制不住那畜生,可先杀马!”
梁广此刻也迅速反应了过来,开口喊道。
随着他喊声响起,那青年双目大睁,手臂用力短暂将那惊马的速度缓解,让他能够从容站起。
接着右臂一甩,让那缰绳将自己手臂缠绕,之后猛地一拳打在那棕马的背部。
咚的一声闷响,棕马发出痛苦的嘶吼之声,下意识的回头撞向青年的方向。
青年双目紧盯棕马,左手之上,铁钳迅速刺向马的脖颈。
鲜血四溅,铁夹刺入马脖之中,棕马吃痛,剧烈挣扎,但那青年却利用刺入马脖之内的铁夹用力一转。
巨大的豁口之内更多的血液喷涌而出,青年箭步上前,双臂将那马脖抱住,借着自己浑身的气力,将那棕马按倒在地。
鲜血染红了地面,青年死死将那棕马按住,棕马的四肢不停的挣扎,好一会之后,方才停了下来。
感受到身下的棕马没了动静,青年方才站起,一身粗麻的衣裳已然被血水完全打湿。
至此此刻,梁广方才有时间拉起依旧跪倒在一旁的梁喜,而那青年也在此刻将自己的父亲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