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征想起杨琬婷一手好字,顿时大喜:“好好好,你快上来。”
“父亲……”杨琬婷看向父亲。
杨仁普赶紧说道:“你快去,不用管我。”
他此刻有点相信这不是做梦了。
“大人,怎么写?”杨琬婷将白纸拿到侧首专为主簿准备的案台后坐下,问道。
她也是头一回做主簿。
秦征随意道:“你是原告,如实写就好。感觉分量不够,就编,反正,也不冤枉他!”
“啊?”
还可以这样?
杨琬婷苦笑着看了一眼已经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的父亲。
杨仁普也是懵的一批:“大人,卷宗怎么能编呢?”
秦征无奈道:“不编咋整?他们不交代,冤情还不申了?只要没冤枉他们,手段并不重要。”
杨仁普居然无言以对。
杨琬婷看了秦征一眼,佩服之至。
这位钦差和自己年龄相仿,却超越年龄的睿智和肝胆。
她们父女这是遇上好人了。
提笔蘸墨,写起了卷宗。
她倒是没有胡编乱造,只写事实。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糊涂大青天!”
“我看他一点都不糊涂啊,他就是装的!”
“闭嘴,显着你了?”
“胡说八道,我们秦大人就是糊涂。”
“对,他有病,病得还不轻呢?”
老百姓们又饶有兴趣地议论起来,还由衷自发地为秦征打掩护……
此刻郎中来了,现场给杨仁普治伤。
秦征问道:“可有性命之忧?”
老郎中回道:“启禀大人,鞭刑,夹棍,板刑,指刑,导致的筋骨之伤,需百日修养。但内伤严重,恐怕需修养一年。”
秦征点头:“用做好的药。”
不久,郎中处理完,走了。
杨琬婷也写完了,将卷宗呈给秦征:“请大人过目!”
秦征审阅卷宗,暗自点头,好字,文笔也好。条理清晰,运用律法得当。没看出来,这个杨琬婷还是个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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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秦征拿起打印,吧唧就盖在了上面。
杨琬婷看呆了,杨仁普也看呆了。
这等于纪承志罪行成立,判决生效!
也相当于,杨仁普被栽赃陷害一案,纪承志参与的部分,结案了。
真的沉冤得雪了?
哪怕后面的嫌疑人不审了,杨仁普也无罪了。
父女俩一时间不可置信!
“人带来了!”忽然有人喊道。
百姓们又让开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