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寂老实回答道:“还好。”
起初他还以为这群人被夺舍了才会行举古怪,但他向来话少,又没树立什么正确的价值观,就算真遇到了夺人肉身的邪门歪道也只会冷眼旁观。
后来日渐相处下来,那股警惕之心逐渐散去,也不再考虑什么夺不夺舍的事了。
他遇见的,从来都是眼前这几个人。
他们原本是谁,又该是什么样的,全然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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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昭笑了声,将好不容易强迫喝光的茶杯搁回桌上,陆衷见状很是殷勤地想为她续满,吓得她又忙不迭地端起来了。
...这刷锅水就不必续杯了吧。
陆衷动作一顿,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谢玉昭扯出一抹笑容,正想着怎么既能不伤害到孩子的内心又能委婉地拒绝他的好意,却听坐在身侧的少年话音一转,突然道:“所以那个时候,你也并非真心想同我去看灯会。”
“......”
谢玉昭愣了愣,茫然瞬息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时候”,指的是他们在无妄山瞎溜达,她一个分神把消息发错人的时候。
——话说重点不是这个吧?
被迫想起那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尴尬黑历史,谢玉昭本就因疾而略显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只能硬着头皮含糊道:“...倒也没有。虽然这件事确实是意外,但看的过程还是挺开心的。”
少寂没说什么,只轻瞥了她一眼,而后便垂下眸,一言不发。
这边是迫切想要展现自己非凡茶艺的十九岁少年,那边是肉眼可见有些不开心了的十九岁少年。夹在中间的谢玉昭一个头两个大,突然有种自己是单身带俩娃妙龄寡妇的错觉。
“小陆,再帮我添杯茶。”她深吸一口气,露出坚强的微笑,开始熟悉的哄孩子模式,“还有你,少寂。过段日子我要去无妄山找文竹,到时候再去看一场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