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妾这道传讯符实在是直白,就差把“快来跟我双修吧”写在脸上了。
在裴文竹皮笑肉不笑的注视下,谢玉昭只能遗憾地不予理会,并对自己刹那的犹豫感到自责。
分明她一点都不想去淌这趟浑水,对人家的机缘也没什么兴趣,但接到这道传讯符还是不可避免地动摇一瞬。
真是可恶...怪不得在众多道统流派中,媚修能稳占一席之地。
谢玉昭故作镇定地轻咳几声,当着裴文竹的面将那道传讯符用神识绞碎,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以此向组织证明自己的衷心,后者轻哼一声,低声嘟囔了句“这还差不多”,便继续扭头和剩下几人探讨接下来的行进方向。
虽然方才和土着人的冲突被双方尽可能地限制在一个范围内,没有将摩擦进一步扩大招来雀城居民的警觉,但阿宓和伏流火这两个名义上的导火索毕竟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人家面前,想来这消息也瞒不了多久。
但已经无所谓了。
总归他们不能总这样躲一辈子,自己惹的祸总得自己收拾烂摊子,既然已经踩在了魔域的土地上,早晚都要面对,而现下正是个将这件事透露出去好时机。
若是那群人没有将此事传播出去,那他们还得再“不小心”地出现在世人眼前,刷刷存在感,届时流言不攻自破,想来昆仑的怨气也能多少消减一些,说不准一个激动就退兵了。
怎么样都不亏。
当然,一切都是假设。
毕竟说到底这场濒临爆发的战争与他们脱不了干系,要是真眼睁睁地看着两方打个昏天黑地,那最先受到谴责的就是自己的良心。
——尽管魔域居民似乎全然不在意,依旧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睡睡,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争没有一点恐惧,松弛感拉满了。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无辜群众承担他们种下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