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那男子笑了声,满是不信:“他虽是天魔之体,可现在不过区区金丹,在你手下怎么逃得掉?”
目光触及到飞矢愈加低沉的表情,他声音渐弱,语气带了点诧异:“...真跑了?”
飞矢默然片刻,有些艰难地说道:“她还活着,白臻。”
”陆衷在她身边,我动不了。”
“不可能。”白臻收了笑,下意识地否定。
他的神色也冷下来:“别拿这个开玩笑。那疯女人早不想活了,我亲眼见她散了所有的修为想要自毁。”
“那血幽珠呢?这东西普天之下只有她能驾驭。”飞矢声音讥讽:“那个气息,我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白臻无言。
半晌,他突然低头笑了声,再次抬首时,眼眸翻起滔天杀意,一字一句问道:“她在哪?”
飞矢摇了摇头:“你现在去就是送死,有血幽珠在,我们谁都没办法近她身。”
白臻不在乎,唇角勾起带有疯狂意味的笑:“我这条命早就该交代出去了,哪怕杀不掉她,也要从她身上咬掉一块肉。”
“飞矢。”他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声音冷地没有任何情感起伏:“有些事,总该做个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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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前一日的经验,阿宓和伏流火御剑的技巧愈加纯熟,少寂见状也不再故意慢下速度,一行六人飞速朝着昆仑山飞掠而去。
仙界各地设有传送阵,他们本无需如此麻烦,可这支六人小队的结构实在是太复杂,就算有了隐匿面容和气息的丹药作为遮掩,也难保不会被元婴修士认出来。无妄山和昆仑山都是修真界屹立万年以上的大宗门,入世弟子不计其数,元婴修士大有人在,风险太大。
他们几人白日全速飞行,夜晚就随便找个地方冥想恢复灵力。如此半月,接近昆仑山地界时远远便见到了那座矗立云间的巍峨仙山。
昆仑地界甚广,除却宗门弟子们所居住的昆仑山,还包括无数散修和凡人围绕仙山建立起的一圈城镇,穿过外围的城池才能看到昆仑剑宗的山门。
外来修士初来此处需要去城门处领一块玉牌,拿着玉牌才能够随意御剑飞行,否则一旦被昆仑宗的人发现,便会扣下不敬道祖的帽子,轻则驱逐重则拉到宗门的小黑屋关个几年再扔出来。
不止昆仑,只要是有头有脸、底蕴深厚的大宗门都有类似规定。
阿宓和伏流火本就是昆仑山掌门的弟子,身份自然不同。他二人先行一步,直接御剑按照原主的记忆朝着中央那座巍峨仙山飞掠而去,监管此处的修士见到二人的昆仑弟子道袍倒也不敢阻拦。
其余四人取了玉牌,随意找了一处落脚之地,此处凡人修士混居,装潢风格也不像传统修士那么简洁朴素,古色古香。有了先前的经验,他们这次没有再选洞府,而是选了一栋两进宅子,居住舒适程度高不说,各种设施也一应俱全。
略略歇息后,谢玉昭塞给少寂一袋灵石打发他去买衣裳。
方才初入城内,他们一行人回头率实在是高的离奇——招摇晃着两条大尾巴的谢玉昭,即使服用了隐匿气息的丹药仍旧一身魔息的陆衷,光明正大身着无妄山弟子道袍的裴文竹。一路走来收获了大大小小的敌视目光。
一身干涸血渍的少寂反而是唯一一个没有得到特别注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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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委托重任的少寂淡淡扫了她一眼,也没拒绝,拿起灵石便要出门,便听谢玉昭补充了句:“别忘了给你自己带一套。”
少寂恍若未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地出门了。
谢玉昭嘟囔一声:“怎么还是这么不爱说话。”
眼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一直端着的三人纷纷松了一口气,毫无形象地瘫在软榻上。
陆衷生无可恋地往后一倒,葛优瘫道:“累死我了,为什么我们都是修士了出行还是这么费劲啊。”
裴文竹不想说话,只略略点头表达赞同。
“没办法啊。”谢玉昭也累的不行,声音中都透露着虚弱和无力:“咱们这个阵容实在是太炸裂了,传送阵是不可能坐的。”
此行的目的地是昆仑,偏生他们原身各自的出身就没几个是跟昆仑没有仇的。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地走过来了。
谢玉昭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舒服地晃了晃尾巴。
不知是否是种族原因,她总感觉自己长出尾巴之后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