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阳接连着开了几个会议,第二天晚上才从深市返回北城。
为了不被对手发现行踪,几辆车分时段上了高速。
返程不到半小时,程贺的电话打了进来,江华阳脸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程贺简要复述了一遍,江华阳脑袋嗡的一声,不知作何反应。
易捷西受过伤,无法人事,出事的时候,邓书韫还是个高中生。
所以当时,她是和易捷西到301医院就诊,她们没有那层关系。
江华阳嘴唇微张,思绪停滞,邓书韫明明说过的,她说没有男朋友,可他那时怒急攻心,全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江总,江总,您在听吗?”程贺焦急的唤他。
江华阳呆愣了片刻才能发出声响,结束通话,只觉周身泛起冷汗。
如果不是易捷西,那个人会是谁,是段多么可怕的过往?
他想到邓书韫少时的经历,想到那一瞬她空洞迷离的眼神,江华阳惊惧不已,脑袋木的发胀,如同冰封一般,难以动弹。
邓书韫……一定对他失望至极,现下的妥协全因他强制要求,是他在逼她就范,而她为了孩子暂时忍耐。
她的心,怕是再难像从前那般对他敞开了。
江华阳一动不动的坐着,连带着手都在微微颤抖。
邓书韫刚给亦书讲完故事,手机震动,她打开一看,是关东来的消息,说是何彬彬在监狱受到了刺激。
邓书韫疑惑,竟还有人找何彬彬麻烦。
她扯了下嘴角,易家的事皆为过眼云烟,早已不受其扰。
晚餐她带孩子们到赵思茹家吃的,婉婉见了哥哥姐姐就高兴,玩闹着就到了这个点。
她也才到家,车子还给了赵思茹,她计划着明天去买辆车。
亦书昨天到了新家,加上江华阳精心准备的一堆玩具,昨晚上都没怎么睡,方才又陪着婉婉跑的最欢,出租车上就犯困了,她故事才讲了一半,小人儿已经睡熟。
邓书韫出了女儿房间,到客厅陪亦锦下棋。
亦锦亦书最爱玩的便是这副跳棋,现下保姆已经回了另一栋房子,就母子二人,各执一色,玩得颇有兴致。
亦锦棋路起范很快,邓书韫晚餐时候喝了点酒,这会晕乎乎的,拿起一旁的温水灌了小半杯,才舒服一些。
她心下骄傲,儿子棋路很有章法,“你平时和亦书玩会让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