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书韫两手用力嵌着他的手臂,对着他的肩膀咬了上去。
江华阳被她这么一激,不管不顾的将她拉下。
他被怒火席卷,眉眼愈发狂乱。
邓书韫双目泛红,咬唇不说话,不知怎的,眼泪簌簌落下,隐入她浓密的秀发中。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怎么反倒哭了?”江华阳声音沙哑,嗤笑出声,“在我这里假意清高,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
他贴着她的面颊,“贱货。”
这些话真是利刃。
邓书韫意识混乱,近乎分不清现实与梦幻,只觉得在他的羞辱下,犹如燃烧的蜡烛,一点点熔成水,早已面目全非。
邓书韫冷笑,“实在抱歉,横竖这样的勾当,痛快了结就行,若是知道你在意,我不会这么做,可惜,你已经脏了。”
她看着江华阳,苍白的脸上目光渐渐深邃。
十二岁的冬天真冷啊。
邓书韫记得,南城后来的冬天,都没有那般刺骨的寒意了。
那位继奶奶的好姘头,一个黑瘦的男人,后来被人打死的老光棍,就那样把她拉到了牲口棚,夹杂着牛粪的味道,一如他,腥臭的让她作呕。
老男人对她欲行不轨,慌乱下,她抓到一块石头狠狠砸伤他的脑袋。
那畜生气不过,把她拖拽出去。
她只记得无边的痛!
她疼的浑身哆嗦,跌跌撞撞跑走,血染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