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铭这位外门长老为首,以及外门的几位教习在后,地位最高的几人纷纷落座于上方,准备开坛讲法。
下面,众多外门弟子端坐在蒲团之上,地位最高的叶擎天、杜静秋、傅言三人坐在最前方,而罗溢本人比较低调,坐在中间一处不起眼的位置上。
刚落座不久,林教习的目光便扫过的在场的诸多弟子,似乎是在辨析着什么。
不久,他低了低头,似是无奈似是感叹的说了一句:
“这一次的讲道,好像少了很多的面孔啊。”
“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吗?”坐在他旁边的肖铭也开口道;
“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
“教习,其实您和我都知道。”
虽然肖铭本人没有参与上次讲道,但入门大典之后,外门确实有很多熟面孔都看不见了。
以元婴修士的记忆力来对比,最起码原本的外门有百余人在这次的讲道中都不见了踪影。
而原因倒是很简单:
“天分最高的那一批先后去了内门,有些去了分门过清闲日子,还有的么……”肖大少转头看向了林教习:
“元婴寿元千余载,金丹寿元不足五百岁,有些人的天赋便止步于此。”
“百年内修成金丹,骄傲无比;二百年还是金丹,实属正常;三百年仍然是金丹,元婴希望愈发渺小,但仍有生机,三百余岁突破元婴的大有人在。”
“可若是四百年都还是金丹呢?”
说到此处,肖铭基本上将修仙界的现实赤裸裸的说了出来——天才终究是少数,好运者也是少数,九成九的修士都卡死在了筑基和金丹这两个境界。
身陷囹圄,着急又无从下手,烦躁又无能为力,在一次又一次的闭关当中看着自己走向死亡。
“到了这一步,哪个金丹会相信自己还能证道元婴?”
“长生无望,数百年苦修不过如此,四百岁距离金丹的寿元也就几十年的时间。”
“是指望用最后的这几十年搏那个几乎不存在的希望,更大的可能是死在闭关之中,还是拿着宗门的资源下山,当个凡俗之中的富家翁?”
“我想,绝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后者。”
林教习想到此处,也不免感叹:“外门外门,最苦的一波人呐。”
“比起我这种靠爹娘的世家少主,以及其他的宗门天骄来说,确实算苦。”肖铭顿了顿,目光中多了一丝复杂:
“但对比一辈子被困死在几亩农田之内,挣扎于温饱之中的凡人来说,他们过的确确实实是神仙般的生活,也难怪是个人就想修仙。”
“修仙修仙,大道三千,长生不死,福泽千年,我们的命够好了。”
……
弟子们落座,外门长老与诸位教习也都落座,殿内气机流转。
焚香告祖师,参拜众神明,肖铭为首遵行仪式,端坐法台之上,禀告宗门之主齐仕方与诸方神明。
当——当——当——
肖铭面容严肃,言道:
“三声钟响,开坛授道,以长老肖铭为先,教习林广海、胥锦云、丁竹青、崔名贵(肖铭心声:催命鬼,这什么名字?)次第讲法。”
“那么,就请肖长老先。”资历最老的林教习开口请肖铭先开口,往年一般都是他先来的。
但谁让大长老临时加了这么个任务。
肖大少本身就不是什么深研道法之人,自己虽然天赋也不错,但气运之子实在是太逆天,四个人供一个人,他靠自己天赋能涨一个小境界的时间,气运之子已经帮他涨了一个大境界了。
修为和炼丹炼器靠的是系统,打架靠的是家传绝学和一身法宝,实用性极强,理论则一窍不通。
无论是原身还是现在的肖铭,宗门内的道藏真经等各种修心的经文他是一点都不看——普通修士需要修心才能达到境界突破,可他作弊。
这样的情况下,肖铭仅靠一个上午的时间实在是准备不出什么东西,真要往深了讲,那纯纯是丢人现眼。
而不讲,也是丢人现眼。
王八咬筷子,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正值如此危难之际,肖大少表示不慌:
‘我确实没有水平,但我上网上的勤啊。’
眼不慌心不跳,坐着就是跟你唠,肖大少稳步的走向了主坛之位,在最上方的蒲团端坐了下来,俯视着众多弟子。
而此时的众多弟子,也看着肖铭,目光中有崇敬、有敬畏、有恐惧和不服,以及一部分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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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千百道目光注视,肖大少只是微微一笑:
“喂喂?能听的到吗?”
说到一半,肖铭愣住了,底下的人也愣住了——这是讲法殿,不是主席台,没有麦克风这个东西,法力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听到肖铭的声音,干嘛要“喂喂喂”的试音?
‘完了,整段垮掉。’
换了普通人,这下已经开始绷不住了,但肖铭有着千锤百炼的脸皮,见下面没人答话,嘴一撇眼一瞪,装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