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你们用毒丹和毒粉拦路之时,怎么不听江内门斥责过狠毒?余师兄的摘星手只对付过兵犯神州的妖物,比不上贵宗什么下三滥的招式都紧着人族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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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掉光球的那一下虽然看上去很帅,但消耗也确实是大,既然手段被点出已经失去了出其不意的可能,沈彦英也只能借着回嘴恢复一下消耗过半的灵力。
“哈哈!只对付妖物,从未对同族出手,到底是伟光正的豪杰啊!”江博阳听罢此言只是咧嘴大笑,脚下连向前数步靠近沈彦英,对万法宗众人步步紧逼:
“也难怪当初沈内门瞧不上在下,小女生嘛,都喜欢神威盖世的大英雄,尤其是当年那位在黄州连杀数位妖帅的天曜真人余守明”
“但现在我已经是金丹六重大圆满,二十年内便能步入元婴,至于那位余长老听说已经跌落至元婴三重,只怕……过两年就成牌位了吧哈哈!”
“你在激我……”沈彦英早已目露凶光。
“我是实话实说。”江博阳面露得意之色。
此时此刻,沈彦英的手不自觉的摸向了剑鞘——她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皓月宗之人是什么作风,更知道这些话中的嘲讽绝对包含了激将之意,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在没有完全恢复之时就动手。
在已经被敌人知晓手段的情况下,摘星手一向是后发制人,若是先手便是占了下风,尤其是灵力还没有完全回满的情况下。
但她真的快要忍不了了,忍不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被如此污蔑。
余守明之于沈彦英,之于万法宗内外门,几乎等同是肖铭之于叶杜傅罗四人,将有情有义四个字诠释到了极致。
万法宗门风刚直,凌云宗门风严肃,尽管内外门不可避免的存在矛盾,但是整体上来说还在正常范围之内,碰上余守明和肖铭这种好的大师兄,风气也会被带正一些。
但皓月宗可就不一样了,在那种一个人必须踩着另一个人往上爬的环境下,哪来的同门情谊可言?
别说同门情谊,就连师徒关系都等于互相利用。
对师父来说,只有听话和会伺候人的弟子才是好弟子,你负责给我干脏活和上贡,我负责教你和罩着你,什么时候没用了什么时候逐出师门。
对徒弟来说,你能当我师父只不过因为你比我强,若是有一天我修为超过了你,这些年我给你磕的头你得一个不剩的还回来,甚至还得多磕几个。
皓月宗这种门风,使得每个弟子都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激将法?你就算骂我的师父是一坨屎我都笑嘻嘻和你一起骂,但你敢拿我一颗灵石那就是杀父之仇!
这种情况下,皓月宗修士在心理战上天然具备优势。
……
“不知死活的跑去拦截妖王,结果废了自己的修为,全天下除了东南那帮傻子以外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情,你认他是天下第一号大英雄,我只道……他是天下第一号蠢货。”
“若是他到死不吭声我还算他有点骨气,可现在黄土埋到脖子了又变得怕死了,自己赖在山门上,却支使古明思和你两个小情人来冒险,我就不明白,人怎么能贱到这个程度?”
“还有你们这些百岁不到的小崽子们,初入金丹就敢来这蹚浑水。怎么?余守明给了多少灵石,值得你们这么卖命?难不成他效仿邪修抓了你们全家,不下锁龙渊便诛灭满门?!”
“混账!留下命来!”
一句又一句的污言秽语激得沈彦英心头火起,但她修为高尚能人,身后的一个万法宗内门弟子却忍不住运转功法飞身便刺。
唰!
剑光闪过,一道罡气擦着江博阳的发梢飞了出去,看似危险,实际上情况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内。
金丹六重大圆满,换句话说就是半步元婴,对比初入金丹来说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十个金丹一重都不一定能和六重大圆满抗衡。
随着这一剑刺空,那弟子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处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扼住。
江博阳捏着他的脖子,脸上还是此前的那般游刃有余和得意,居高临下的扫视着他:“骂一声万法宗,我便不废你根基。”
被扼住喉咙的弟子死咬着嘴角,眼睛快要瞪出血,还是没吭出半点声。
“找死。”
只见江博阳嘴角微撇,一只手挡住沈彦英射来的法术,另一只手猛然用力!
砰!
“噗!!!!”
强大的灵力顺着江博阳的手臂涌入了万法宗弟子的千万条脉络之中,无法阻挡的暗劲在他的体内肆虐,以极快的速度摧毁了数处经脉。
根基被废,就是如此简单粗暴。
见那个弟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皓月宗的几个人习以为常,而三个皇家的修士则不免得有些心中暗惊,其中一人传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