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是为陆沉斩妖而来。”范护法言简意赅。
‘陆沉这小子,果然是吃得开的,连护法都愿助他修行。’宗主眸光大亮,很好,只等陆沉成长起来,这个宗主之位,就是陆沉的了,他没有看错人。
“此事且先放一放。”范护法神色严肃,带着愤恨:“宗主可知,您离开的这段时日,洞明宗是何等凄凉、惨况?”
宗内的这位宗主喜欢撂挑子跑路,先将宗门的境况往惨了说,让他愧疚、让他愤怒,最后让他再也不敢随便撂挑子跑路。
年轻的宗主看着范护法攥紧的拳头,发抖的身躯,心头顿时一紧:“难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洞明宗被欺负了?还很惨?”
他有些不安,有些愧疚,也生出了想要跑路的心思。
麻烦,又是麻烦,他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出来,躲起来闭关多清净!
洞明宗有麻烦,不是还有那些太上长老在?他们整天安稳修行,日子过得不知有多清闲,宗主看了不舒服。
但,他到底是洞明宗之主,洞明宗被人欺辱,他也难辞其咎。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他这位年轻的宗主。
他是不喜麻烦,可并不代表他怕麻烦!
这是两码事。
“范护法且仔细道来。”宗主强压下想要撂挑子跑路的念头,只是越压火气越大。
这青冥修行界,当真是翻了天了,竟然敢欺负到洞明宗头上来,害他不得清净,害他在宗门面前愧疚,士可忍孰不可忍。
范护法声泪俱下,一一开始诉说,先从古妖界的古妖一脉放言要血洗洞明宗,让洞明宗彻底自青冥之上消失,开始冲击封印说起。
又到北齐的春秋剑宫倒反天罡,洞明宗不曾去招惹他,他反倒打上了洞明宗山门,连洞明宗的三大真传都被杀到身受重创,连山门都塌了下来,此乃洞明宗立宗以来,从不曾受过之辱。
当然,古妖界的古妖一脉到底有没有说过要血洗洞明宗,要让洞明宗消失在青冥,范护法又哪里知道的这么清楚。
反正你都冲击封印了,不就这么个意思?
老夫帮古妖界在宗主面前翻译翻译,传传话,有什么错?
还有,春秋剑宫伤了洞明宗三位真传,洞明宗当代行走陆沉却反过来斩了春秋剑宫四位阴神真传之事,范护法不知道,反正先这么说着。
只要宗主生气,那一切都好办。
“春秋剑宫之人,当真打上了洞明宗山门,还伤了本宗真传弟子,斩塌了本宗半座山门?”年轻的宗主脾气就是再好,此时也是无名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