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陆沉离开南楚,离开青冥,踏入宇宙星空的这一日。
自南楚之外,自北齐之中,有飘然剑仙,踏剑而来。
为首之人,是一名身着白衣,背负古剑的冷峻少年。余下四人,亦是抱剑于胸前,身上皆有若隐若现的剑意浮现,不时斩碎天风,似连虚空都被斩出了涟漪。
而且放眼望去,除了为首的冷峻少年,其余四人,外表看上去,亦是极其年轻。
“听掌教师伯说,南楚之内,论背景,当以洞明宗为尊。但论实力,洞明宗当代却属垫底,连伴天地灵宝而生的天骄都不见一人。此行论剑南楚,多半还要落在那天元洞府、飞仙宗,以及南楚皇室的身上。”其中一名高高瘦瘦的抱剑青年淡淡开口,似颇多遗憾。
“天元洞府、飞仙宗,还有那南楚皇室,当代虽有伴天地灵宝而生的天骄,但到底宗门底蕴太差,怕也修不成什么厉害之处来。倒是可惜了那洞明宗,听闻其宗有绝世剑术《九霄剑经》,可与神通媲美,九霄九大剑势,威能莫测,曾在一位伴仙剑而生的天骄手中大放异彩,如今怕是无缘得见!”
“也罢,此行便会一会那天元洞府的夏侯莽、南楚皇室的楚仙音、飞仙宗的庞飞凤也好,早些论剑,还可赶在青冥大洗开始之前,去往下一地!”
“既然来了,南楚之地,自然要好好走上一走。莫只论天骄,平凡之中,亦不缺对剑有独到见解之人。”为首的冷峻白衣少年最后开口,其话音却是与表面的冷峻全然不同,反而格外温和。
“谨听剑君师兄教诲。”
这一日,自南楚之外,有剑仙入南楚,于柳州行走,一路问剑。凡有宗门,无论大小,无论修为高低,皆要问剑。
若遇玄法境,剑仙便将实力压制在通窍,若遇道胎,则将境界压制在玄法,以低一个大境界之劣势,照样一剑拜之。
走遍整个柳州,不曾出第二剑,更不谈败绩。
之后几位剑仙又自柳州入商州、入锦州、焦州,乃至入南楚皇都,入洞明宗的元州与庆州,无人可承一剑之力。
至此,有剑仙入南楚问剑之事,彻底在南楚沸腾。
“这是从哪里来的剑修,竟然大胆至此,欲问剑整个南楚!”
“什么哪里来的剑修,这是自北齐‘春秋剑宫’而来的剑仙,那位少年白衣剑仙,你可知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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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号剑君,伴天地灵宝仙剑而生。剑术盖世无双,在春秋剑宫这尊庞然大物之中的年轻一代之中,亦可入前三之列,距离阳神仅差一步之遥,如今问剑天下,至今不曾遭逢敌手。”
“听闻前番天元洞府有练杀剑的剑修被其压制一个大境界之劣势,一剑斩去手臂,之后只留下一句‘你的剑,走岔了’便既飘然离去。更神的是,那被一剑斩去手臂的天元洞府剑修,不仅不曾跌落境界,反而因此悟得杀剑精意,突飞猛进!”
“那北齐春秋剑宫的‘剑君’,当真如此厉害?”
“这还能有假?!”
“糟糕,如此厉害的剑仙入我南楚问剑,我整个南楚年轻一辈,怕无一人可敌啊!”
“也莫说年轻一代,便是上一代的大人物,都未必能敌这位剑君。”
“若果真如此,这一次,我南楚修行界,怕是要被这位剑君一人压制,再也抬不起头了!”
“不见得,飞仙宗亦有伴天地灵宝而生的庞飞凤,据说其伴生灵宝还是百兵之首的长枪,若对上那位剑君的仙剑,当可一战!”
“还有南楚皇室的楚仙音,亦是天骄,只是伴生灵宝似乎并非杀伐之器,未必可敌剑君的仙剑!”
“听说洞明宗当代,亦出了一位盖代大人物,亦是洞明宗当代行走,连天元洞府那位伴天地灵宝而生的天骄夏侯莽,都被其轻易围杀,不是天骄,但却胜似天骄!”
“围杀?以人数优势围杀也算胜似天骄?何其荒谬!”
“兄台有所不知,我说的围杀,是那位洞明宗的行走,孤身围杀夏侯莽,并非依靠人数优势。”
“孤身围杀?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榆木脑壳,不可教也!”
又数日,整个南楚再次沸腾。
自北齐春秋剑宫而来的天骄剑君入洞明宗元州山门,问剑洞明宗真传‘梁亭声’,结果一剑削去了梁亭声半边头颅,连元州山门都被斩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