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江文瑾说道,“就我这身家,要是不会点武,指不定要被多少人垂涎。”
月流云继续问道:“你跟了多久?”
“从你出皇宫开始,我一直都在,”江文瑾十分诚恳地说道,“方才你遇到危险,我这才出来的。你想啊,要是我真的图谋不轨,为何会主动现身呢?”
“……再说了,你前几日就住在我清云斋,不是我自夸,如果我想害一个人,何止有上百种方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偷跟着你,还被你主动发现,还用火铳指着。”
江文瑾越说越觉得委屈,真想仰天长啸,以泪洗面,让六月飞雪。
月流云神色莫辨地盯了他半晌,若有所思。
须臾,她收起了火铳,若无其事,莞尔一笑道:
“……害,别紧张,刚才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来得正好,我一个人还有些忙不过来,快来帮我处理一下尸体。”
她变脸变得太快,方才还冷眉相对,现在就笑成了花,还十分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江文瑾:“……”
他没失忆,温柔善良的,装给谁看呢。
江文瑾长叹一声,一边帮她处理尸体,一边真诚地说道:
“姑娘,以后和南宫明烛少玩。你方才的样子,和他有七分相似。”
“哦?什么样子?”月流云敷衍着问道。
江文瑾默默思忖。
一、翻脸比翻书还快。
二、精得跟猴似的,疑心太重。
三、表面上笑嘻嘻,心里暗藏杀机。
他一脸诚恳地总结道:“反正就是……不当人的样子。”
月流云:“……”
行行行。
就你是个人。
——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