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以为这世间的任何感情,都很快会变淡,没有人会一直念着另外一个人。
她不告而别,作为一个朋友来说的确不太好。
可是秋霜晚没有一丝丝的责备和不满,只有担忧和关心。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冷血了。
或许,自己其实也可以试着……去把别人当作真心的朋友。
或许,她也可以拥有真正的朋友。
秋霜晚听了她的讲述之后,一时间神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良久,他才终于眼泪汪汪地感慨道:
“唉……虽然你没有那么想回来,但你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我能感觉到,自己突然又有了安全感……”
月流云莞尔一笑,说道:“其实……还能见到你们,我也很高兴。”
“真的呀?”
“绝对真,比珍珠还真。”
秋霜晚是个很好哄的人,闻言乐滋滋地点了点头,嘿嘿一笑:“……那就好。”
但是还没高兴多久,秋霜晚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长太息以掩涕兮,神情复杂地说道:
“……一年前的议和宴兵变结束之后,暴君身受重伤,调理了大半年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之后,凌国师说你消失了。”
“我、晚晴、还有国师、太傅,我们四个人都很担心你,一起去问了暴君关于你的情况。”
月流云绘图的手一顿,一滴浓墨滴在纸上,晕染出一片漆黑,她神色自若地撕掉那张纸,又重新开始画。
“可是……”
秋霜晚突然打了个冷战,像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说道:“你是不知道,暴君的那张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冷的呀……就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