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不太好。
但是凌朝眠掐指一算,发现今后几日的天气更不好,所以相较之下,才把和宴定在了今日。
……但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南宫明烛这个病秧子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早死还能早超生呢。
暻山中。
行宫之外,天色渐暗,瓦片在夕阳的余晖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冰面般寒冷,翠绿的松柏在风中摇曳。
宫女们忙碌地穿梭于长廊之间,将厚重的帷幕拉紧,以防冷风侵入,太监们则忙着在宫殿的每个角落点燃炉火,以驱散寒气。
宴会厅内,巨大的红木柱子之间悬挂着华丽的宫灯,在青天白日散发着奢侈的光芒。地面铺着厚厚的红地毯,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两边狭长的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佳肴、精美的瓷器、银器和玉器。
官员们身着官服,正襟危坐,他们身后要么站着侍卫,要么有幕僚陪同入座。
南宫明烛懒洋洋地坐于最高的龙椅之上,单手支撑着脑袋,漆黑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使臣团到——”
以赤鸻公主为首使臣团款款进入宴会厅,向皇帝略带一丝笨拙地行了大郢的礼数。
“吾等参见陛下!”
南宫明烛嗓音略带一丝沙哑,道:“免礼,诸位入座吧。”
“谢陛下。”
赤鸻公主慕容锦入座之后,眸光不经意间瞥向张京,见其旁边站的侍卫正是木淮,嘴角勾了勾。
她又将目光投向高堂之上的皇帝,那双异色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流露出些许惊艳之色。
只见南宫明烛一身紫黑色狐皮大氅,面容虽有些苍白,却是无与伦比的英俊,浑身散发着帝王该有的威严与尊贵气质。
大郢的帝王,天潢贵胄,这样貌……倒也真是举世罕见的出挑。
只是……为何不见那位传闻中宣王殿下的身影?
慕容锦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酒,漂亮的眼瞳中尽数都是算计。
宴会厅的角落里,乐师演奏着悠扬的古乐,舞女们穿着华丽的舞衣,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