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毒性发作而已。”
南宫明烛冲月流云微微一笑,苍白的唇被鲜血染红,有种脆弱而妖孽的美感。
他漫不经心地用手帕擦拭掉了唇上和掌中的鲜血。
月流云退回到原地,心中焦急和担忧参半,眼圈倏然红了,却又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如果静檀失败了,在这个世界中,还能不能找到破局之法?
月流云问道:“前段时间……我们派人去寻的神医找到了吗?”
上一世并没有什么“神医”的出现。
但她就不信,把整个大郢翻过来找,还找不到一个靠谱的医生了?
之后,经过南宫晚晴、宋知意等人的多方打听,发现在祈城一带的确流传着神医的故事,只不过地处偏僻,故事也很小众,没人能确定,究竟有没有这个人。
可万一有呢。
南宫明烛摇了摇头,神色自若地说道:“……至今没有消息。”
月流云心下一沉。
窗外天空低沉,铅灰色的云层压在古老的琉璃瓦上。寒风呼啸,穿过宫殿的回廊,带来了一阵阵刺骨的冷意,枝头的黄叶在风中瑟瑟作抖。
没过多久,俟兴佝偻着身子进来通报:“陛下,韦大人求见。”
“宣他进来。”
“是。”
韦言之人模狗样地进来了。
他很年轻,眉清目秀,衣着简朴,倒很有一心为民的名相气质,至于心是不是黑的,已经不予置评了。
“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
韦言之恭敬地说道:“陛下,刚接到消息,按照进程,再过两日,议和使团就要到达东都了。”
南宫明烛直接开门见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丞相不是一直……对朕要和谈一事不满吗?”
韦言之说道:“微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