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很出乎意料的…以极快的速度结束了。

以至于星提着自己的球棍看到熟悉的屏风的时候还有点迷茫。

她只记得自己就普普通通地提着棒球棍照着那两个胖头鱼敲了几下，然后……可能是把鱼敲出故障了吧。

那两只鱼还没喷几口火，就忽然嘴里冒黑烟，接着颤抖抽搐了几下，然后就原地爆炸了。

这究竟是自己进步了还是刚刚收自己为徒的师父太弱了？或者放水了？

这、这战斗的感觉不太对啊。之前见的素裳和彦卿都打的那么…嗯，挺酷炫的。自己这个酷炫的战斗是酷炫在原地烟花上了吗？

星觉得怪遗憾的，既然现在有可能，她也想见识见识岁阳幻境的战斗。

现在见的这个……是鬼伶放海来吧。

至少那两个胖头鱼炸的还是有点好看的。

“你你你你你你…孽徒！你敢还手！”

重新显现在屏风前的鬼伶师父再一次气得发抖了。

鬼伶竖起自己的指头想对星指指点点又没真指指点点，于是便失去理智的破口大骂起来。

“你真是欺天灭祖，悖逆人伦、意狠心毒！”

能被气成这样子，看得出来鬼伶之前所说的收徒并不只是口头说说，而是在那一刻就真的认下了这开玩笑般收下的弟子。

因为太过认真，所以得到这样的成果后也就气的格外深切。

对于星来说，她之前都没当真，只是抱着有趣和得到情报的心态随意学学的。此刻突然被骂的狗血淋头也是有点怒意上头。

但是她刚想反唇相讥时看到了鬼伶落寞失望的表情后就突然冷静了下来，回想起之前看到了那短短的几行字，头一次萌生了自己或许不该总是随意耍宝的想法。

“对不起，我习惯性反击……”

星承认，自己是有这个毛病。看到要战斗的时候，除非被碾压着打，不然都想反击回去。

原本只是在打游戏的时候这样，之后加入捉鬼小队逐渐接触到现实真刀真枪的比斗后，现在现实里也这样了。

还记得有次三月七开玩笑的背后偷袭自己，结果被自己给抡在地上的场景。

事后赔了一个星期的奶茶。

长久的沉默之后，鬼伶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要将所有遗憾给叹出去一样。

“唉…对不起，是我失态了。”鬼伶眉眼流露出悲戚，声音也低低的，“确实不是你的错，你有什么错呢？”

这一句反问透出一种深切无力的悲哀感，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座山，将鬼伶挺直的脊背都给压弯了一些。

“是我错了。是我，和我熟悉的那一整个世界，都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