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原看着宋崖词的笑发痴,“确实是老毛病,当年找了许多医师也不见好,慧贵妃怜惜荣暮辞,日日夜夜守着,他才开始好转……”
“有趣。”
“不过,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荣暮辞年龄也大了,慧贵妃不好日夜照顾他,谁知道他这次什么时候能好。
最好永远也好不了,太学内没了他,我的耳根子清净不少。”
荣暮辞这人嫉恶如仇,日常看着宋崖词的目光就跟看仇人一样,好似宋崖词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当然,池原也没有幸运到哪里去。
荣祥泽就更别提了。
荣暮辞只要出现,只要夫子不在,那他肯定要凑到三人面前说几句话……
荣暮辞嗓子的事闹得不小,绥帝也听到了,只可惜,绥帝现在自顾不暇,自己的身体都要垮了,没有心情顾及荣暮辞身上的小病。
他只跟慧贵妃提了一句,让慧贵妃去看望看望。
慧贵妃听了,却没有照做。
要忙的事情有很多。
自己除了在老皇帝面前演戏之外,还要赶制送给宋崖词的新衣服。
要在立夏前送出去,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而荣暮辞宫中来禀报的内侍也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慧贵妃全神贯注地做着绣工。
“……娘娘,二皇子的病——”
“不算什么大事,让他多喝水,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是。”
内侍没能请来慧贵妃,只能垂着脑袋回到荣暮辞身边复命。
“二皇子,娘娘还有要事在忙,一时半会恐怕赶不过来……”
荣暮辞有些失望地合上眼睛,“什么要事?父皇最近睁开眼的时间越来越少,慧贵妃待在自己宫内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她怎么可能会没有时间来见我?!”
沙哑的声音让内侍的耳朵受到了巨大的折磨,他只能安慰荣暮辞,“二皇子,您身体不适,还是多谢谢嗓子——”
这一句话彻底惹恼了荣暮辞,他大喝一声,而后推翻身前的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