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盛都游历到南疆,再从南疆回到青州。
回到青州故居时,已经是夏至了。
站在故土,宋崖词有些恍惚,“去年这个时候,我跟木梨一起从这里出发去盛都……”
“是吗?挺巧的。”
宋崖词忽而笑了,眼中有些释然:“是很巧。”
陈雪啖:“……”
“回盛都吧!我想再去望月湖看看。”
陈雪啖不怄气了,“真的?”
“真的!”
于是,两人稍作休整后重新上路。
距离盛都越近,宋崖词听到的有关楚同舟、裴斯觉、虞泽洲三人的消息就越多。
楚同舟打了胜仗,不日就要凯旋,而裴斯觉的眼彻底失明,寻尽世间良法也未能痊愈,而虞泽洲……
“崖词,打听清楚了,如今盛都动乱的原因就是自虞泽洲继位之后,盛都再没有下过一场雪、一场雨。所以民间就生出了些不好的流言……”
宋崖词沉思,“有裴斯觉在,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
盛都皇宫内。
虞泽洲拒绝了裴斯觉的提议。
“不需要什么法事祈雨,千错万错,罪在朕身。今日,朕会亲手写下罪己诏,斋戒一月,并将多年前舅舅与太后犯下的罪孽如实说出,为裴朗一家与你的家人翻案雪冤。
如若这样还不能得到上天的谅解,那朕就焚衣断发——”
这话没说完,内阁已经跪倒一大片。
“陛下!万万不可啊!”
只有裴斯觉还站着,“陛下,这样做风险很大。”
“若是这些风险朕都要怕,那朕还能做成什么事?!就这样做,吩咐下去,最迟今晚,朕的罪己诏就要张贴到盛都各处!”
即使裴斯觉现在看不见,也能想象到虞泽洲说出这些话时坚定的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