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月勾起唇角重新坐回椅子上,“行,还有什么事?”

沐丰年语气温和的说:“月儿,为父知道把你送到乡下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你心里有怨言也正常。你是为父的嫡长女,难道为父不心疼吗?只是你的命格克亲,道长说你及笄前要远离侯府,不然,唉!为父也是为了整个侯府着想,你能理解为父吗?”

沐汐月脸上带着笑静静的看他表演,只是这笑多少带着点寒意。

沐丰年见她没有露出不快就继续说:“如今你也早过了及笄,为父为你寻了一门好亲事,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侄儿,陈尚书的嫡二公子,大你一岁,人长的俊朗,性子温和敦厚。你这几日跟你祖母身边的嬷嬷好好学学贵女的礼仪,莫要让人小瞧了我们侯府的女儿。”

沐汐月低低的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我的好父亲。”

沐丰年还以为她听进去了,“你是为父的长女,为父自然是要为你的将来考虑。过几日陈尚书的夫人会亲自过来交换庚贴,到时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莫要像在乡下那样随性。”

既然还没交换庚贴,那沐汐月也不着急,不过她还是说了一句,“如果我说不嫁呢?”

沐丰年语气一下就严厉了,“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一个姑娘家说嫁不嫁的,这般好姻缘别人家求都求不来,要不是因你是我安远侯府的嫡长女,你以为这婚事能轮得上你。”

沐汐月收起脸上的笑,冷嗤道:“既然这么好那就让你的二女儿嫁过去,我记得二妹妹只比我小一岁,这年纪刚刚好。”

沐丰年用似是包容又宠溺的语气喝斥,“说什么胡话,你还没议亲你二妹妹怎可越过你先议亲,说出去不是让外人笑话我们侯府吗?你这几日莫出去,先好好学礼仪,若是缺什么与你母亲说。”

沐汐月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也没再纠正那个母亲的称呼。

“父亲若是没别的事我先回院子了,记得叫二夫人把我前十年的月例给我送过去。今日天黑前我要见到银子,不然父亲你刚才说得我可能都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