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林一听就瞪大了眼,迫不及待道:“真的吗?快快快拿出来我瞧瞧,这东西可有大用!”
谢晚星招呼老爹进了房,把书桌上铺开的那张草图递给了他,谢松林看得目瞪口呆,小时候家里穷,他也是下过地干过活儿的,一眼就看出了这草图上所画机器的可行性。
“谢大师,真是大师。”谢松林刚刚是调侃,这回是真心实意地称呼他闺女,“这玩意儿要是能做出来,那可了不得,虽然我们清水镇不算太穷,可是外面是真穷啊,老百姓们过得是太苦了。”
“其实我也没有这么伟大,我只是看大伯他们秋收太辛苦了。”谢晚星笑道,“被爹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肩上担子重了起来。”
“我们都是。”谢松林的神色突然正经了起来,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话语间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在人心头,“今天赵老爷子告诉我,这两日北方蝗虫灾严重,蝗虫过境,已经长好的麦穗都被吃了个一干二净。
虽然朝廷已经下了政令免了今年的税收,可是农户家里也几乎是没有粮食了,把人饿死是迟早的事情,虽然说朝廷现在在想办法赈灾,可是受灾的面积太广了,加上前两年连着打仗,国库本来也不富裕,现在要面对如此严重的蝗灾,怕是难了。”
谢晚星也对北方的灾情惊心不已:“爹爹……”
“阿星,我们来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之前我一直觉得我们不属于这个时代,可是如今这么多人命摆在眼前,我做不到视而不见,他们不是史书上的数字,是在这个时代和我们一样活生生的人,如果我们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去做什么,那我们一定要去做。”
谢松林:“我知道你最近在研究农耕这些,我今天就是打算来找你聊聊的。”
“爹你打算做什么?”
“我听赵老爷子的意思,现在朝廷赈济粮不足,应该是要把流民都分散到各州,不然让流民在北方聚集,一定会酿成大祸。我们位于淼州,离我们最近的灾区就是永州,永州的灾民应该会被分往淼州的银川郡,现在消息还没有大面积出传开,我打算收一些粮食送到银川郡赈灾,当然我们自己家也要囤一些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