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仔还没答,就被二哥毫不客气地甩了一耳光,
“叫你看门不醒目。”
豁牙仔顿时捂着脸不敢说话。
冷哼一声,王阿贵领着人往里近,才走出四五步,听见身后关门声。
王阿贵奇怪,回头看见豁牙仔没接着守门,而是跟着五人最后进来,把门关了,
“豁牙仔?”
豁牙仔一言不发,拴上门栓。
二哥见豁牙仔无言,心中不屑,回退几步,准备喝问一番。
王阿贵环视无一人的社屋中院,却顿生警觉,后退一步。
就这一步,东西棚屋,脚步“噔噔”如雨。
张仔七一马当前,手持明晃晃的钢刀领着换口帮十几人,一言不发,满面狰狞地冲了出来。
张仔七当头一刀直接将三哥劈死,鲜血飞溅。
王阿贵难以置信,却不妨碍他明白过来,他平时任打任骂的喽啰们,反了!
多年的江湖经验,使他即刻揪着二哥的衣领,拽到身前,挡住了张仔七挡头劈来的一刀。
刀身嵌在二哥脖上,张仔七一时拔刀不及,居然让王阿贵抓住空隙窜逃向大门。
张仔七大喝,
“拦下他!他不死,我们定死!”
一名换口帮人闻言就冲到王阿贵身前,却被王阿贵一眼蹬得腿脚发软。
王阿贵平日里对这群义子的威吓,深入人心。
王阿贵怒目圆睁,一脚踹出,将这名换口帮人踹了个趔趄,劈手再夺刀。竟叫他夺到了。
钢刀被夺,张仔七的同伙怯意生长。
王阿贵又是兵伍出身,体格健壮哪里是张仔七这几个瘦弱的打锣仔所能阻挡。
居然被他直冲到了大门前,一刀逼开豁牙仔,劈断门栓,将大门撞出三尺空隙,半个身子都已经探了出去。
眼看意外频发,王阿贵将要走脱,张仔七目眦欲裂,
“拦下他!”
“这么热闹啊?”
门外忽地一道熟悉嗓音让张仔七惊讶之余,喜出望外。
…………
昨夜的暴乱,一众打锣仔的消失,让水东码头片有了短暂的畸形繁荣。
堆积了三天的货物,总算能够雇到脚夫和扛包的给运出去。工人上工下工也不再受到盘查阻挠。人力车再一次畅通无阻。各种小摊贩可算能出了家前的街口,而不必干坐在家门口作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