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轴转间特顿瑞斯又一次找到了他的踪迹,袭击而来的风卷又一次挥打到了他的面前,夜深立刻侧步回躲,瞬移消失在了连空气都被风卷抽离左右的原处。
那旋转的风流又一次犹如转动的巨大钻头一般钻打入墙面,削击下了新一块破碎的岩表。
这片巢穴里这般被不断损毁的墙面四处都是,千疮百孔的巢穴里无处不是特顿瑞斯的利爪或长尾抓划扫荡的痕迹,被数不清多少道风刃和风钻撞击的巢穴每一处都已经变得脆弱不堪。
那些在这片洞穴里原本散发着红色荧光的冰晶状物和丛生的骨丛早已被埋没在最下面方,此时的巢穴早已重回黑暗,而在这片光线昏暗的囚笼里,最为明亮的就是暴躁囚犯那几只散发着诡异红光的猩红色眼瞳。
特顿瑞斯已经要不耐烦了,它比司徒夜深更加烦厌这样形似捉迷藏的游戏,似乎是因为知晓消耗战对它而言没有意义,所以在他们的对峙中司徒夜深主动攻击的次数不多,大部分时间是在回躲它的袭击和试探它的弱点。
但每次它想要彻底冲破这片巢穴又或是将对方碾碎时,对方总是会反应最快的有效阻止,这也是直到现在他们还在这片破碎巢穴里周旋的原因。
它很烦厌司徒夜深这种棘手又麻烦的人类,想要抹杀对方比它想象中还要困难,而每一次失败积攒的怒气让本就狂躁无比的它愈发疯狂。
所以特顿瑞斯的攻击模式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愈发得没有规则且无比疯狂,慢慢的甚至都不再锁定司徒夜深而是无差别的破坏这片巢穴里的每一处。
能够如此让古王疯狂的人类,司徒夜深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和特顿瑞斯相反,不管这场对峙持续了多久,夜深的攻击都很有规律性,他从不浪费多余的魔质,瞬移跃动停留的地点也是精确选择,甚至连回击特顿瑞斯的每一次攻击都是冷静算好的选择。
可即使这样它们之间的战斗也难以分出胜负,即使是在多次攻击的尝试里知晓了对方大概什么地方比较脆弱,夜深也没法以现在的状态打出能够必杀特顿瑞斯的一击,他缺少那般能够调动的巨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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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垂眼目光又落在疯狂的特顿瑞斯身上,此时对方的追击目标已经不再是自己,他得到了更多的喘息机会,可是再这么拖延下去他不会有任何胜算。
比起狂躁而愤怒的特顿瑞斯,司徒夜深冷静得有些令自己懊恼,他并没有那么愤怒,从开战到现在都如此,他只是在脑海里精确计算好自己该干什么,然后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