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莎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马尔科处理兔子的过程丝滑流畅,简直就像那兔子原本就是兔子皮包裹着一堆肉块,如今只是被人展开来重新摆放一下。
“你这兔子——不,等等,你说什么?”爱丽莎的反应慢了一拍。
“昨晚有人追过来,被我处理了,其中有几具尸体就在河边,这应该是他们的血。”
“啊?我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爱丽莎有些怀疑人生。
“隔着三四里,你没听到是正常的——好了,回去把火重新升起来,吃完了我们就走。”
来回几句话间,马尔科已经像变魔术一般把三只兔子全都处理好了,将肉和皮在溪水中荡了荡吗,大致冲洗掉血水,才将匕首插回腰间,拎着兔子皮包裹的肉块站起身来。
直到此时爱丽莎才注意到,马尔科原来那一身打满补丁的破烂厚实皮甲已经不见了,现在他穿着一身主体颜色为暗金色,胸前一左一右,带有两条白色百合花装饰花纹的修身皮甲,虽然看起来比较单薄,但看装饰花纹上的咒文,多半是一件罕见的魔法装备。
除此之外,马尔科身上的腰带和靴子也换掉了,武器从弯刀换成了单手剑和匕首——全身上下的装备可以说全换了一遍。
如今的马尔科看起来身材修长、细腰乍背、干干净净,头发也打理的整整齐齐,举手抬足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不像是刀头舔血的佣兵,倒像是出门在外的贵族少爷。
爱丽莎突然觉得有点尴尬——比起对方的整洁,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从草堆里爬出来的农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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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露维城。
一位黑衣教士在教堂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望着大门。
门外走入一名中年男子。
黑衣教士的目光立刻投注到他身上。
“恩科托,野牙佣兵团全员出动,不会有问题,更何况还有罗斯先生,科伦他逃不掉的。”
“我才不管科伦那小子死没死,重要的是神谕泥板!”
“得了得了,恩科托,谁都知道神谕都是你们制造出来的,神谕泥板丢了就丢了,大不了再买一个。”中年男子摆了摆手,并不在意恩科托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