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老臣,实际上也不到一年时间,不过鹿梧手下资历都浅薄得很,除了秋桐等五女,最长的也不到一年,所以苏中当真算是老资格了,而且此人乃是这时代比较罕见的文化人,学过《孙子》、《阴符经》等书(见八十三章),还曾撰写楚王小皇文立下功劳,如今身居高位也是正常。
「国主如今不理事,苏郎中有事,可去求见王姬。」侍卫不敢对这种老资格失礼,连忙行礼回道。
「苏某自是知晓此事,不过苏某师门,王屋派掌教,羽士芦衡,求见国主,苏某作为王屋山弟子,不得不来。」苏中叹息道。
他也不想走这一趟。
王屋山受楚国供奉,虽然并不与楚国绑定,但门下弟子中,还是楚国人居多,对鹿梧的观感可想而知。
苏中拜在王屋山于池门下,别说苏中,就是他的老师于池,都不是王屋山的核心弟子,所以苏中与王屋山的感情,真没多深厚。
但这年头,知识无价,尊师重道深入人心,他作为王屋山分支别传,若是王屋山要他做出对鹿梧不利的事情,他自然可以不理;但若是仅仅请他做个中人,却也不好推托。
要知道,玄门羽士地位超然,隐隐还要超过武道宗师与兵家斗将。
这等身份,就算没有中人,直接上门求见,各国国主也要以礼相待,让苏中做个中人,不过是礼仪罢了。
「可这船上分明只有你一人,难道你们掌教是那舟子?」侍卫有些为难,说道。
苏中乘坐的小船上并无遮挡,除了他自己就只要一位摇橹的舟子。
「散人芦衡,见过鹿伯。」江上有风来,风中有声。
「呵呵,玄门羽士果然有些奥妙,不过先生居然敢来到鹿某五步之内,不怕死吗?。」鹿梧的声音从船头传来。
「大将军若不是鹿伯,别说五步、便是百步之内,芦衡也不会现身。不过,大将军如今受了昊天镜亲封,当不会对芦衡出手。」
江风吹拂到船头,在船头打了个小小龙卷,旋风中现出一个白衣身影,洒然说道。
鹿梧本来半坐起来的身形,又躺了下去:「我就知道,当这劳什子鹿伯没啥好事,说吧,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