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可真要开开眼,见识见识冠军伯天下无敌的戟法。”
“那是,天下第一狂徒的武道,看一眼够我吹两年!”
“你也练的戟法,若是能学上两招,岂不是发了?”
“这么远,人都看不清,我能学个屁,来开开眼就不错了。”
山上看热闹的人中间,也有不少习武之人,甚至还有许多来自各国的探子,很是有些人童孔收缩,显然为了看的清楚些,已经动用了某种童术。
吴王可涂站在祈天坛顶,身边就是扬州鼎,他望着远远走来的鹿梧,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从嵩京之变到埕都杀王,对方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一身武道成就惊天动地。
伟力归于自身,想干啥就干啥,想不买谁的面子就不买谁的面子。
恼火了就杀人,懒散了就休息,根本不需要考虑其他,听说连政务都交给身边丫鬟去处理——对了,他还把丫鬟立为正妻,可以称得上任性而为了。….这日子过得可比自己舒爽多了。
当然,也幸亏对方是这般性子。
不然的话,只要那鹿梧有半点争夺天下的野心,自己只怕每天睡觉都睡不好。
“大王,大王,要起阵了!”耳边传来宫廷供奉的密语声。
吴王可涂点点头,将手按在扬州鼎上,微微引动扬州鼎汇聚的人道气运之力。
方圆百步内,微风渐起。
旗帜开始飘扬,祈天坛顶上的云朵渐渐聚拢。
鹿梧来到祈天坛下,并未下马。
祈天坛第一层上站立的二十名祭祀,跳起古老妖异的舞蹈,并齐声用一种奇怪的声音反复歌唱。
“得敌,或鼓、或罢、或泣、或歌——胜利!”
“与天、与地、与妖、与怪、与风、与雷、与火、与水——为敌!”
“死刀、死矛、死棍、死无地——勇士无归!”
“请勇士演武,以证武德!”司礼扬声喝道。
鹿梧在马背上横持长戟,按着祭祀们歌唱的节奏施展出一路简朴雄浑的戟法——正是层峦叠嶂十八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