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禀上将军,霍车校尉命人传讯,公孙宗师半途拦截、出手挑战贼首鹿梧,不幸战死,请上将军早做决断。”斥候营营正禀报。
“当啷!”屈大忠手中长剑跌过,连脸色都变了。
他千算万算,也绝算不到公孙宗师竟然会战败身死!
要知道,如果说楚国三大上将军是军方支柱的话,公孙伯阳就是楚国最锋利的剑和最灵活的盾!
虽然公孙宗师听调不听宣,就连楚王亲自去请他出手,也要看具体是什么事情才行。
可只要公孙宗师还在,燕齐两国的斗将就不敢全无顾忌的冲阵杀敌,燕齐两国的武道宗师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来楚国行刺杀之事。
这就像是核武器一样,你有,我也得有。
你有一百个,我只有五十个,但大家豁出去了,一百个扔下来是死,五十个扔下去难道就不死了?
但有武道宗师和没有武道宗师坐镇,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原本屈大忠以为,就算杀不了鹿梧,公孙伯阳全身而退总是没问题的,不然他根本就不会同意公孙伯阳前去截杀鹿梧——当然,他就算不同意,也未必能阻止公孙伯阳。
“这消息可确实?”屈大忠明知道这等重要消息,下面军将绝不可能未经证实就报上来,但他还是抱有一分侥幸心理问道。
“霍车校尉已经见过公孙宗师尸首,公孙宗师身首异处,还是鹿贼手下将头颅缝合起来的。”斥候营营正低声说道。
屋漏偏遭连夜雨,楚王襄旅刚刚被刺,公孙宗师就战死了,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只怕本来就低落的士气又得低落几分。
“伯阳啊伯阳,如今楚国正是风雨飘摇之时,你怎不留下有用之身啊!”屈大忠捶胸顿足,欲哭无泪。
就连自家侄子战死沙场的时候,屈大忠都没难过成这样。
“公孙宗师是如何死的?是那鹿贼用了什么手段么?”过了片刻,屈大忠收拾心情,问道。
若不是用卑鄙手段,天下有什么人能杀死一位武道宗师?
“霍车校尉麾下斥候回报说,入夜之时,公孙宗师用望气之法找到鹿贼军伍扎营之地,让他在百步外藏身等候,自己以楚王被刺因由,以鹿贼家人安危来胁迫鹿贼与他单独决斗——”斥候营的营正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
别说武道宗师,就是寻常贼人,以家人为质来胁迫他人,也要被人看不起。
“哼,那又如何?鹿贼连大王都刺杀了,难道还不许别人刺杀他的家人?继续说!”
屈大忠并不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