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通河城内杀声四起,人喊马嘶、火光冲天。
“孟阳!你、你怎敢——我大楚哪里亏待过你们孟家?”通河城治事襄旅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孟阳并非诈开城门杀入通河城,而是大摇大摆率领四千人马(三千鹿家军,一千孟家族人)叫开城门,从容不迫将人马布展开来,控制住城中军营与城中贵族府邸,这才露出狰狞面目,一举拿下通河城。
城主府是优先控制目标之一。
“襄旅大人,多言无益,请大人上路。”孟阳也不废话,直接拿出一杯毒酒,放在襄旅面前。
“你——你——”
襄旅用手指着孟阳的鼻子,手指颤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大人,请体面些,这样至少可以留个全尸。”孟阳敲了敲放着毒酒的案几,说道。
“你——唉——旅识人不明,满盘皆输,旅负大王重托,的确死不足惜!”
襄旅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倒在垫子上,右手颤颤巍巍拿起酒杯朝嘴唇送去。
不是每一位贵族子弟都会下苦功去习武,何况就算襄旅自幼刻苦习武,在孟阳这等一品高手面前,难道还能逃出生天不成?
更何况此番失了通河城,楚国南方局势变得更加恶劣,就算自己逃出生天,又有何面目回到埕都。
酒杯从案几上到嘴边不过两尺距离,襄旅手臂颤抖,把酒洒了将近一半出来。
杯到嘴边,襄旅又迟疑起来,抱着侥幸心理问道:“听、听说那鹿梧喜掳掠人质,好勒索赎金?”
虽然刚下了决心与城同亡,不过好死不如赖活着,襄旅又有些矛盾——此次失城,其实主要是孟家背叛,于家上卿私心太重,他襄旅可是一直坚持守城不出的。
若是能活着回去,自己也是王室宗亲,辩解一番,未必不能保住一条小命。
可是那孟阳的话,打断了襄旅求生的希望。
“治事大人,孟某需要一张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