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真不是鹿梧的意思?”林重再次确认道。
“当然,我家主上若是重视荣华富贵,岂会远走他乡?”唐迟一口咬定。
请封伯君,当然不是鹿梧的意思,不过鹿梧到底重视不重视荣华富贵,唐迟心里也没数。
按鹿梧最初表现出来的样子,自然是不把荣华富贵放在眼里,但如今他通过种种手段釜底抽薪,把江家势力、不、把整个南河府贵族势力都从军中连根拔起,这等手段心机,哪里像是不在意权势的人?
不过此刻唐迟自然不能这么说,不然,吴国岂肯给鹿梧封伯?
万一鹿梧真成了气候,回头反咬一口——与楚国相比,吴国和越国才是软柿子——那岂不是自家养出来的祸患?
“这么说倒也不错,小五自幼为人懒散纨绔,若不是上次事情逼到头上,大约情愿呆在农庄里睡觉钓鱼。”林重抚了抚颌下短须,笑道。
林重和鹿梧关系不同,他跳出来质问,是为了让唐迟说出请封伯君之事绝非鹿梧的意思。
既然达到目的,林重便从侧面证明鹿梧没有野心。
“众位爱卿以为如何?”吴王岢涂问道。
“臣以为不妥!”
司空文均出列,大声说道:
“臣以为,鹿将军乃是吴国斗将,虽然游学出走,总有归国之时,迟早为我吴国栋梁——如今鹿将军为楚国所迫,不得不奋力死战,我等此时将其封为伯君,令其自立一国,是断了鹿将军退路!”
“大司空言之有理!”
“总要给鹿将军留一条退路才好。”
右侧文臣大多支持大司空文均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