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不过没钱则是另一件非常可怕的而事情。
所以哪怕这几日南河府风声鹤唳,官道上依然有商旅往来的身影。
一行十五辆马车,沿官道左侧缓缓向前。
“余兄,你看着南河府还能停留吗?”车队中,灰衣男子党和说道。
他是这支小型商队的东家,平日往来南河府与垆土府之间。
“只怕有些危险,江家举叛旗实为不智,依我看,最多不过三月,大军一动,江家必然玉石俱焚——不过若是江家与吴国有所勾结的话,胜负便一时难分,若真是如此,只怕南河府将兵连祸结,非是善地。”
余泽是因为不过二十余的青年男子,腰间配一柄四尺剑,头发用木冠固定,有几分书卷气。
他是公羊学派的士子,如今已经初步完成学业,正在四方游学中。
(游学是这个时代绝大多数出身不高的士子谋求工作、开拓见识、扬名四方的必经之路——鹿梧的二哥鹿柏也在游学。)
“多谢余泽兄指点,在下准备带商队前往垆土府避一避,不知余泽兄如何打算?”党和问道。
正说话间,只听得身后方向有密集的马蹄声响起。
“踏踏踏踏踏踏踏——”
两人同时扭头朝后望去。
只见一人一马,沿着空荡荡的管道疾驰而来。
这一人一骑开始还在百步之外,可不过片刻,便来到身边,速度惊人之极,以至于光是带起的狂风,便隐隐生出一股吸力,让两人衣袍飘荡。
“踏踏踏踏踏踏——”铁蹄踏破沉寂,马蹄扬起的烟尘未落,那一人一骑却已经去的远了。
“好马!”余泽忍不住大叫起来:“当真神骏!吾今得见神骏也,古人诚不我欺!”
“党兄,你可知道那人是谁?”余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