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反了吧!”王承一咬牙,说道。
既然斩了鲁、叶两人,那就是全无转圜余地了,而县尉马林这小子眼珠子瞪得老大,手不自觉的放在刀柄旁微微开合,搞不好自己说半个不字,他就能把刀抽出来。
那就反了吧,反正王家也快受不了了。
王家也是南河府六大夫之一,江家受到的种种压迫,王家自然也一个不少,江家好歹还有江兴德手握兵权,王家却是连铸造兵器的生意都被夺了,如今除了家中田产,只好贩卖咸鱼水产为主业,实在是极为狼狈。
“正当如此!”马林大喜。
江兴德临阵跳反,着实让鹿梧省了好大力气。
江家在南河府虽然多被打压,但依然拥有良田数千倾,佃户族人以万计,而且多有从兵事者,所以即使被多方打压,江兴德依然能稳稳坐在镇南将军位置上。
江家登高一呼,二十三县顿时直接反了七座县城,剩下十六座县城就算未曾景从,却也人心惶惶。
两日后,南河城,城主府。
如今这里已经变成鹿梧落脚之地,众人议事自然也在这里。
“大将军,如今这七座城池反正,另有十六座县城负隅顽抗,你看如何处置?”江兴德问道。
大方桌上铺开一卷地图,围在桌边共有五人。
这精细地图虽然仅仅是南河府一府之宝,顶多再加上周边三府部分乡县,却也长七尺,宽五尺,寻常桌子放不下,只能打造一张专门用来展阅地图的方桌。
为看地图专门打造一张桌子,这在现代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在这个时代,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地图干系极为重大,甚至象征着统治权,比一张桌子不知贵重多少倍。
江兴德将七枚白色棋子放在七座县城位置上,将另外十六枚黑子放在不曾投降的县城上。
黑子白子并非泾渭分明,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以说互相包围。
江兴德被人称为镇南将军,不过他既然名义上降了鹿梧,自然也要把鹿梧放在头顶,故称鹿梧为大将军——实际上鹿梧这大将军可没经过吴王认证。
他问鹿梧此事,却也存了几分考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