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是鳞片砸在坚硬砧板台上的声音。
真几把疼!
这砧板台差不多有一米高。
水缸里到砧板台上,也足足有半米,对一条鱼来说,相当于打了一个大逼兜。
吕玉在砧板台上一动不动,除了歇息一会,也是怕农户听见了动静,过来查看。
幸亏对方晚上运动,睡得比较死。
听了一会,只是听见了呼噜声。
吕玉随后观察着灶房的布局。
砧板台和两个有着铁锅的灶台连在一起,铁锅上面依旧是木板盖。
木门紧紧的关闭。
除了从铁锅旁边,撒着月光的木窗户处逃出去,没有别的方法。
他还要跳好几次,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银色的月光透过那窄小的窗户,冷不丁地射进来一束冷光。
一蹦一跳!
一跳又一跳。
吕玉从那木窗户的缝隙中,挤了出去。
这次掉下来的高度,接近一米了。
吕玉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嘴角也有血液流了出来,好歹出来了。
灶房外,是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地面上,吕玉在鳞片上都沾满了尘土后,极为难受,在略有水汽的微风从鳞片上刮过后,才舒服了不少。
只是,逃命之旅还没有结束。
鱼天然就对水汽更为敏感。
吕玉感受空气中不同方向的水汽浓度,来判别着水源的方向。
右前方!
两百米外,那里有一个茅草屋。
这屋子看起来比农户家的土墙茅屋还要破落一些。
门户都是芦苇做成的。
门前有一棵枣树。
当然,更加吸引他的,在茅草屋旁边的一汪池塘。
既然确定了方向,那就继续蹦跶。
黑鱼在空气中也可以呼吸。
吕玉很庆幸自己穿成黑鱼,换别的鱼,还真的不容易过去这一关。
“喵呜!”
吕玉蹦跶到茅屋附近,听见了一阵让他鳞片倒立的声音。
太奶奶啊!
玩他呢!
吕玉看着那棵枣树上,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感觉自身干枯的眼眶都湿润了几分。
那是一只狸花猫。
颜色几乎和黑夜,和树干融合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那一声猫叫,和绿油油的大眼睛,真的发现不了对方的存在。
狸花猫一脸困惑地站在枣树枝上,摇晃着尾巴。
似乎在疑惑是否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