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当一丝光线透过缝隙照进窝棚,陈初一顶着一对熊猫眼爬了起来。
这又是一夜的时间没有睡好。
上半夜,
才刚刚躺下隔壁便响起了晃动的吱呀声。
之前的猜测竟被他言重。
那春花妇人的月事仅仅三天的时间便没了个干净。
可想而知那一向火气旺盛的歪脖得到了机会能有多折腾了,从刚黑了天一直忙活到到更夫敲了三遍锣这才消停,
只是..
这没了床笫之声, 陈初一本以为还能在睡上几个时辰好觉的时候, 一道紧促锣音响彻夜空,
一开始距离颇远,声音急促, 似是在内城。
可没过多久,外城也想起了嘈杂,越过胡同直至这片窝棚区。
霎时,
人声,狗吠,孩童夜啼,妇人轻哄,劳力呵斥。
好家伙..
本就拥挤的窝棚区之内就像炒了一锅大杂烩,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不仅如此。
期间还不时的伴随着声声喊杀的动静 ,原本陈初一想要出去观测一二,可见到一位光膀汉子刚刚露头便被长刀架脖带走。
得!
老老实实缩着吧!
就这般,
混乱一直持续到了五更天外面天色开始渐渐放亮的时候这才消停下来。
....
“呦, 初一,你这是咋了?又一夜没睡?”
刚出了窝棚,陈初一就和张麻子撞了个对脸。
“张叔,你昨夜就没听到啥动静?”
麻子茫然。
“听到动静?啥动静?”
陈初一瘪了瘪嘴,显然这张麻子是属于没心没肺的那一伙的,只要闭上了眼,那是天打雷劈都不会醒的主。
“没啥?”
“就是闹腾了一些!”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