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淮村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人不足五十口,而这些人,也是在林海棠写出药方子之后,才有幸活下来的。
士兵的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他们的长枪在半空中相碰,发出“锵”的一声,形成了交叉的形状,士兵的声音有些嘶哑:“来者何人?”
顾岸拍了拍林海棠的腰,示意她在马背上好好坐着,自己翻身下马,把怀里的公文拿了出来,递给了两位士兵。
小淮村是感染重区,没有公文谁都不得入内。
一位士兵拿着公文仔细查看过,才收了枪,抱拳道:“二位请进。”
顾岸无声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坐上去,牵着缰绳,带着林海棠进了小淮村。
此时的小淮村太像一个无人村了,大雪铺天盖地,这四周,除了马蹄印和顾岸的脚印,再也没有其他活物运动的痕迹。
连老鼠都没有,像一座死城。
林海棠观察着这周围的情况,心里越来越寒凉。
林海棠和顾岸心里清楚,这一趟,他们会有八成的几率空手而归。
剩下这些活着的人当中,还保持清醒的,几乎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章林县那些病患之所以没有人再继续变傻,那是因为林海棠的灵泉水吊着,可是这小淮村,可没有人能再变出灵泉水来。
百密而一疏,林海棠真的多很想打死自己这个脑袋,怎么能把小淮村忘得一干二净。
在村东头,林海棠见到了小淮村剩下全部活着的人。
一座大院子,有人三十六数,是现在小淮村里的全部活人了。
令林海棠感到欣慰的是,这三十六个人当中,有二十人变成了如阿风一般的傻子,还有十六人头脑清醒。
一位老者,大概六十有余,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林海棠和顾岸的面前,问:“后生,你们是大夫吗?”
老人的声音很是沙哑,眼睛里一片麻木,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的眼波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