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顾璃轻声道，她轻柔的语气仿佛在告诉叶澜，她没有在说谎。

叶澜的表情狰狞了一瞬间：“想得倒美！”

顾璃不置可否，只是试图把衣角从叶澜手里抽出来：“松手好吗？我去洗个澡就回来，我不会走的，放心。”

叶澜那只手却是攥着的力度越发加大，死活都不肯松手，像是一松开，顾璃就会如同流星一样，眨眼间消失。

他缓缓摇着头，眼眶就在顾璃的注视下毫无征兆的红了，脣瓣微张，连声音都嘶哑了：“不要走？好不好？留在这里，陪我。”

他在乞求顾璃。

而这样脆弱的叶澜，顾璃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看见了，再度出现在她眼前，甚至让她有些恍惚。

她语气不变，依旧轻柔：“嗯，我不会走，就在这里陪你。”

叶澜还是不放心，顾璃拗不过他，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跟他回了卧室，躺在床上，被他紧紧抱着手臂。

如此，叶澜才总算安心，像是拥着整个世界。

即便他睡着了，都在无意识的喃喃道：“不要洗澡了，别走……”

闻言，顾璃不禁微微一笑。

这段时间她脸上露出的笑容，比她此前所有的笑加起来还要多。

但……还是不够。

顾璃眸色稍暗。

次日一早，叶澜睁开眼睛醒来，眼前的床铺有着一个凹陷下去的形状，证明过昨晚有人曾躺在这里，但现在却是早已离去。

叶澜一点儿也不意外，顾云霜为达目的，本就是不择手段的。

而顾璃，越来越像她的母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