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居然是这样软弱的一个人，明明内心抱着疑惑，怀着期待，但就是不敢开口，像是害怕得到一个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不如把它烂在心里，只要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永远是她想要的那个。

何其可笑。

萧泽言抿了抿，还是没有勇气开口。

但她看了苏言一眼，发现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眼泪在眸中打转，唇瓣紧紧抿着，一副隐忍、痛苦的模样。

萧泽言的眼眸骤然瞪大，像是明白了什么。

言言这是......这是！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再没有任何犹豫，张开了口。

她沉声道：“言言，你......有喜欢过我吗？”

她还是问了出来。

那天在离开后，她在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苏言当时的状态，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内心却压抑着淡淡的兴奋，像是抓住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因为这对她而言，根本难以置信，是她在睡梦之中，都梦不到的美妙梦境。

萧泽言的双手缓缓握紧，冷汗不自觉从后背冒了出来。

苏言闻言一愣，而后猛地转过了头，不跟她对视，音量骤然提高了很多，有些尖锐：“不要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我才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你这样......”

青年眼眸中的瞳孔微微颤抖，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萧泽言上了床，抬手轻轻抚摸上苏言的脸庞，把他的头微微转了过来，深深吻上了他的唇。

苏言顿时就想要挣扎起来，萧泽言没有压制他，只是加深了这个吻，更加温柔的、热切的......

这样的缠.绵悱恻，这样的充满爱意，仿佛要将他融化在这一个吻里。

苏言想要推开萧泽言的双手停住了，然后改为轻轻抓住她胸.部上的衣服，闭着眼睛滑落了两行清澈的泪水。

他想要伪装，想要掩盖，想要遮掩。

因为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真的对这样一个女人动了心，不愿意承认自己拥有这样一具下.贱的渴望快乐的身体。

但一切的一切，都在萧泽言这个温柔的吻里，无声的消融掉了。

那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显露出来。

那是......

一颗肮脏的心，一份丑陋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