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都在苏言道出那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瞬。

她没有想到青年真的敢在落清秋她们面前道出这样一番话。

他失去了两年前的记忆，不认识沈星她们很正常。

但落清秋、卫依水，她又没有抹除他的记忆，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她们呢？

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苏言已经表明了他自己的态度，在卫依水她们和她之间，选择了她。

一瞬间，前所未有的喜悦与兴奋笼罩了卫水的内心，甚至让得她的眼眸都有些酸涩起来。

她的唇依旧附在苏言耳边，便自然的吻了过去，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不再含着一丝情浴，而是一个有些郑重，无比真挚的吻。

卫水的眼中流转着水波，蕴含了万般温柔，情浓如墨，在其中缓缓化开，柔声道：“会后悔吗？”

会后悔选择我，选择我这样一个，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与罪孽，连死后都只可能下到地狱里去的人吗？

苏言愣了一下，似是没有理解卫水的意思。

他只是媚眼如丝，被轻轻一个吻弄得又有些软了身体，微哑道：“嗯，不后悔......”

他不后悔，只要主人一直、永远的在他身边。

闻言，卫水的眼眸逐渐泛红，眼角终于是汇聚出了一滴清澈的泪珠。

“好。”卫水轻声道，内心的温暖让得浑身都变得暖洋洋的。

这是过去这么多年，她再次感受到这样温暖的感觉。

这更是她此生第一次，听到这样让她心颤的话语。

也就是在这时，卫水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在此之前，她的内心深处始终对青年怀着警惕与防备。

因为她在害怕，害怕苏言会【背叛】她。

即便青年已经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对她是百分百的信任和臣服。

但那毕竟只是‘臣服’，信任也是通过让他对酷刑产生恐惧，从而生出的虚假感情。

卫水相信在自己的手段下，会让苏言一直恐惧下去，也就是会让他一直臣服、依赖自己。

可如果他重新见到了卫依水呢？

卫水就不敢保证了。

在内心里猜测的，也是苏言为了卫依水，会选择【背叛】她。

直到此时此刻，苏言当着卫依水、落清秋，还有沈星、许冰的面，道出了这样一番话。

既是选择了她，也是斩断了属于他过去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