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少,你没听这柳氏说,齐大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借着买方子的由头讨美人欢心呢!”
“啧啧……这是哪家姑娘,怎得如此不知检点,引得方公子同齐掌柜如此,定是她品性不端!”
“就是就是!”
人群鼓噪不已,说什么的都有,让齐大川更是气的浑身发抖,憋了十来年的怨气猛地迸发出来,让他眼睛赤红,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紧绷着,颤抖着,带着骇人的厉色,看的柳月眉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男人自成婚以来对自己向来温声软语的,不曾高声说过一句话,更不曾甩过脸色,时间久了,她还以为齐大川被自己狠狠拿捏了,平日里随心所欲,多有怠慢,毫无尊重可言。
今日怒气上头,更是不管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打骂于他,本自己占着理,理直气壮的很,但此时对上齐大川如此骇人的模样,她突然有些心虚,思量着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不该在众人面前折损他的面子,到底是男人,往后要在人前行走的。
柳月眉下意识向身后的张嬷嬷使眼色,让她出言和缓一下气氛,结果见她也是被骇的脸色发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齐大川攥紧了拳头,下意识的要冲上前去胖揍这蠢妇人一顿,刚挪动身子,就被人一把拉住了。
“夫人,你这是冤枉掌柜了,掌柜的买方子是为了贵宾楼,这段时日掌柜为了酒楼的生意可谓是呕心沥血,那母女不过是个摆摊卖吃食的,买卖方子也是那家的兄嫂出面的,掌柜同那姑娘压根没有交集,贵宾楼的伙计师傅们都可以作证,还望夫人明察秋毫,毕竟关乎到姑娘家的清白,冤枉了掌柜不打紧,若是那姑娘的父兄找上门来,只怕这事儿就不好善了了!”
王有庆有理有据的一番话,成功的让柳月眉越发心虚起来,她刚刚也不过听了李婆子的只言片语,自以为是的拼凑出所谓的真相,齐大川究竟有没有打那姑娘的主意,她也没有证据。
此时被王有庆这么义正言辞的一说,心里也直打鼓,就算那沈家只是普通市井人家,姑娘家的名声也是顶顶要紧的,自己如此说,让那姑娘的家人知道了,定要找自己拼命的。
还有方家,她刚刚光顾着泄愤,怎么把方家也牵扯进来了,方家可不输柳家,若是惹了方家,就更不好善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