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宗跟唐悦也有些好奇,俱都看向他。
沈延兴顿了顿,把今日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这齐大川八成在打妹妹的主意!”
石破天惊,一句话成功让沈家人都惊呼起来。
唐悦此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卖方子时,那齐大川百般退让,敢情不是自己口才好,是人家别有所图啊。
一旁的沈延宗亦是脸色难看的很,终于知道这几日萦绕心头的违和感来自哪里了,这么一说也就解释的通了。
“岂有此理!”沈国公更是勃然大怒,他虽然没见过齐大川,但从妻儿嘴里听了不少关于此人的事,得知是个大腹便便,人品堪忧的油腻中年男人,被这样的人看中,简直是对他宝贝女儿的亵渎!
赵氏也是气的脸色发白,那齐大川年岁都能当章姐儿的爹了,家中定是有发妻的,他打章姐儿的主意难不成是想让自己的宝贝闺女当妾不成?!
这一认知直接把赵氏气的仰倒。
在京中时自己女儿是贵女圈里的佼佼者,多少王公贵族家中德才兼备的儿郎她都没看上,如今却被这样一个男人觊觎,这让她不由的悲中从来。
若是沈家没有败落,女儿何至于此!
赵氏突然潸然泪下,吓了唐悦几人一跳。
“婆母!这事儿是我大意了,不应该同他做买卖,这方子咱们不卖了,我明日就去把银钱还给他!”
唐悦后悔不迭的,哪里知道齐大川是打的这个主意。
“卖,怎么不卖,今日我都教过他们了,这银子无论如何也不能退,一码归一码,这跟你没关系,就算没有卖方子的事儿,只要他有这个心思,总会想方设法的接近咱们!”
赵氏抹了把眼泪:“我伤心不是章姐儿被这样的人惦记,而是她受家族带累,从个千金小姐变成如今的流放犯人,往后只怕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这孩子自小没吃过什么苦,如今却是再苦再累也没吭过声,但为人父母的,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贝落在这样的地方!”
她也就罢了,人生已经过了大半,也没什么遗憾了,但章姐儿不同,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