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郎眉眼一沉,就要去开门,却被许翠莲死命拉住了:“你做甚,那贼人高马大的,也不知藏没藏利器,若是起了冲突伤了你可怎么办,你不许去,只要不偷咱们家就成!”
“那怎么行,都是街坊邻居,如何能置之不理,你放开,我不同他贴身肉搏,我只呵退他即可。”
王大郎挣扎着就要出门,却不想许翠莲一个妇道人家,此时力气却是大的出奇:“若是坏了那偷儿的好事儿,他事后报复怎么办?咱们家中老的老,小的小的,何必因一时逞英雄牵连家人。”
许翠莲生恐自家男人不管不顾的出门同那人对上,此时劝的苦口婆心的:“更何况那人只是看着形迹可疑,万一不是偷儿呢,你出去这么一嗓子岂不是冤枉人了。”
见王大郎脸色有些松动,许翠莲再接再厉:“就算真的是偷儿,这玉坠儿胡同家家户户都有人,且都穷的响叮当的,还怕那偷儿得逞吗!”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的,让王大郎一时也辩驳不得,仔细想了想,的确家家户户都有人。
自家婆娘说的也有道理,万一真的惹了贼人报复,那就是飞来横祸了。
许翠莲见王大郎冷静下来,忙把门闩好,匆匆拉着他回了屋。
而这头儿赵金摸进了玉坠儿胡同,见逼仄的胡同里空无一人,当下心里一喜。
这李日当真是过的憋屈,先前自己模仿那小娘子的薯塔,因为是新鲜玩意儿,又在人流量最大的玉泉街上,虽然做的味道一般,但架不住是新吃食,那几日实打实的让他赚了不少。
可惜好景不长,不过两三日光景,自己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初始他还摸不着头脑,那日一个同他有过节的泼皮特意来他的摊子寻他晦气,说他画虎不成反类犬,模仿还模仿不到位,如今人家正主来了,也在玉泉街上摆摊,嘲讽他马上要关门大吉了。
这让赵金大吃一惊。
那小娘子的摊位也摆到玉泉街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生恐那泼皮是故意吓唬自己,当即托旁边的商贩替他看顾一下摊子,他顺着玉泉街往前走,果然在玉泉街中断,贵宾楼的对面找到了那母女俩的摊子,怪不得自己没有食客,敢情都一窝蜂来了这里啊。
看着母女俩的摊位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赵金一脸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