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延昌怀着一颗隐隐有些激动的心坐定,打定主意要好好表现,让平阳王对自己刮目相看时,才发现一帮人议论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无非是陛下如今病弱,王爷要多多关怀,太子殿下亦是年幼,王爷要多多分担朝中之事等等。
听的沈延昌一颗心降到了谷底,这帮人,显然没有把他当自己人,谁不知平阳王的狼子野心,如今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根本就是对他不信任。
如此还不如不叫自己来。
沈延昌一时间愤慨不已,看着眼前的人嘴巴张张合合的,仿佛都变成了嘲讽自己的语言,让他有一瞬的眩晕,刚进门时李灏几人的不屑是如此的明目张胆,连遮掩都不曾,此时想来也是可笑。
先前沈家抄家流放时他在赵氏几人跟前大放厥词,向她们描述自己往后飞黄腾达的样子,如今想来却是可笑的紧。
当初有多得意忘形,现下就有多难堪。
沈延昌满腔悲愤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
如坐针毡般结束了今日的议事,沈延昌同众人一起离了松柏堂,来时的踌躇满志此时早就不见了踪影,整个人都消沉起来,他终于清楚的认识到,在平阳王府,他再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几个谋士结伴前行,柳青梧看了眼身后独身一人的沈延昌,给赵荀使了个眼色,故意放慢了脚步。
赵荀心领神会,两人渐渐脱离了人群。
“柳先生大才,不过短短时日就得了王爷青睐,让赵某我好生羡慕。”
“赵先生客气了,若不是赵先生举荐,柳某哪里有为王爷效力的机会。”
“还是柳先生人品贵重,又有真才实学,不然王爷身边这么多人,为何偏偏就对柳先生青睐有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