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荀顿了顿,见平阳王面露思索之意,又再接再厉道:“且说王爷举兵逼宫的计划,虽然沈家军由王爷的人把持,但沈岳在军中威望颇高,只怕一时半会儿沈家军不会这么快被收服,且秦若海领兵不久,若是其中有任何一点差池,王爷举兵的计划都会功败垂成,还有李天阔这个隐患,与其冒如此大的风险,还不如试试某的方法!”
赵荀极力游说。
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
“赵先生有心了,只是我那皇兄虽老来昏聩,但对立嗣之事不会轻易妥协,还有我那母后,嘴上说着最爱的儿子是我,但凭我多年对她的了解,若是她知道了我的用心,不骂我个狗血淋头都是轻的,说到底,她最爱的还是她得来不易的长子!”
平阳王提起太后,露出个讥讽的笑来,她老人家的心始终都是偏的,先前自己偷偷给李葳那小子下药,就是为了绝了皇兄的后,被太后查到端倪后虽没有捅出来,却是狠狠地嗤骂了他一番,并警告他不可对皇位生出非分之想,这让他始终意难平的很。
同是先皇的儿子,同为嫡子,皇兄能,他为何不能?!这是他自懂事起就有的念想,如何会被人轻易浇灭了。
“这……”赵荀见平阳王如此说,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说辞。
“父皇,那还等什么,咱们即可就给秦若海飞鸽传书!”
世子李灏迫不及待道,其它几个谋士也连声附和。
“王爷!”
平阳王正待点头,就听柳青梧又开了口。
见平阳王看过来,柳青梧不紧不慢道:“某觉得赵先生说的颇有几分可行之处,只是比起立皇太弟,某觉得立五皇子为太子更为实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