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尔见那小伙计白着一张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下越发羞恼,正待进一步发作,就见门口进来两男一女,定睛一看,竟是刚刚在门口摆摊的一帮人。
他甫一跟打首的男人对上,就心里一震,那男人眼睛深不见底,透着股坚毅,面容隐见沧桑却是清俊至极,身量修长,肩宽背厚,显然是个练家子,周身气质又不似寻常武夫,倒像像是个驰骋沙场的将军。
这让巴图尔心里一顿,停止了打砸的行为。
“发生了何事?!”
“咳咳……发生了何事?!”
一时间两道询问声同时响起,只是一道低沉有力,一道却是有气无力的,还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掌柜的!”阿福看见从后院过来的许三娘,想必是听到了前头的动静被惊醒了,此时一脸虚弱的,头发都没来的及拢整齐,随意裹了件衣裳就匆匆赶来了,当即一脸羞愧,欲哭无泪。
沈延宗问完后见一妇人从后堂过来,又见那伙计唤她掌柜的,同唐悦对视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讶,竟然是个女子,能在这云来镇上开铺子的女子,想来应该有几分胆色。
沈延宗是男人不好打量,唐悦却是没有顾忌的朝许三娘看过去,见她三十上下,虽面目平平,但胜在身量修长且面皮儿白净,眉眼不似寻常妇人那般秀气,反而带着股男像,是个英姿飒爽的爽利妇人,只是此时有病在身,看着虚弱不堪的,倒是折损了她的英气。
身上衣衫也不似女子的袄裙,而是男子的长衫,褚褐色的没有一丝多余的纹路,简洁的很,却衬的她此时脸色越发苍白。
唐悦打量间,小伙计一五一十的把刚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沈延宗几人此时才知道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