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
“三哥!”
赵氏同沈云章俱是精神一振,一脸激动的站了起来。
一直故作坚强的赵氏此时仿佛被人抽了脊骨似的,顿时软着身子哭的声嘶力竭。
沈云章也跟着落了泪。
“三郎啊,你父亲还有你二哥绝不会做出卖国求荣的事来,这中间肯定有误会,陛下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降罪于沈家,咱们吃点苦不要紧,但不能冤枉了你父亲同兄长啊,你父亲一生护国护民,光明磊落,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赵氏泣不成声,一方为沈家女眷的未来担忧,一方又心疼丈夫同儿子的遭遇。
她紧紧拉住小儿子的衣袖,一脸迫切:“你是儿郎在外行走,不比咱们深宅女眷两眼一抹黑,你想想办法替你父兄斡旋一番,我同你妹妹吃些苦没关系,万万不能堕了你父亲的名声啊!”
夫妻数十载,赵氏很清楚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这种局面,只怕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被紧紧拉住的沈延兴一脸悲愤,事发突然,如今圣旨已下,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当下他痛苦的闭了闭眼,强撑着一股力气冲赵氏摇了摇头。
“沈延昌这个杂碎,显然是蓄谋已久,改名换姓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他如今同平阳王狼狈为奸,先前平阳王对父亲百般拉拢不成,想必是怀恨在心,父兄在边境究竟遭遇了什么咱们暂未可知,只是如今陛下显然是被蒙蔽了,不仅如此,还配合着平阳王封锁了消息,外头一点风声都没有,今日禁卫军突然上门,打咱们个措手不及,显然也是不想咱们听到风声提前打点准备。”
沈延兴双目赤红,替自家父兄百般不值。
赵氏闻言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稳,吓的沈云章同沈延兴手忙脚乱的上前搀扶。
“母亲,既已如此,还是要保重身体,毕竟父亲同二哥还等着咱们呢!”
沈延兴忍住心中的悲愤,努力安抚赵氏道。